靈堂內,言瑾紅著眼,正在逐一跟那些逝去的人上香祭拜。 靈堂外,司南溪三言兩語將自己跟寒霜子的過節,同鄧楓齊解釋清楚。眼見他還是不信,司南溪無奈只能將後背上還未恢復的傷口露給他看。 血肉黏結之處,還泛著淡淡的雪花狀的印記。看到這,鄧楓齊這才相信司南溪沒有騙他。 “等等,等等,我捋捋你剛說的話。”鄧楓齊推開司南溪,順勢站到了他身後。 “現在我是我師兄,你是你。我從背後偷襲了你,你快死了,金禪海大師兄救了你,我堅持要殺你,金師兄不同意,隨後我只能作罷。這時候你說你要跟我在兩個月後來一場賭注,賭的就是你的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鄧楓齊踮起腳尖,用手朝司南溪的額頭一貼,嘀嘀咕咕道:“你當時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怎麼敢說這種胡話?” 司南溪臉色一沉,“怎麼?連你也覺得我是必死無疑?” “也?還有誰是這麼說的?” “諾,隔得不遠的那座山上,一個叫荔枝姑娘的人說的。” “嶺南師姐?你認識她?” “認識,相當認識,不僅認識甚至還被她親......” “親?” 望著鄧楓齊驚訝的表情,司南溪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只得尷尬地撓撓頭補充道:“被她......親自醫治過。”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被嶺南師姐給看上了,那可就慘了。” “你小子,背後說人壞話是吧?!明天我就去她去。” “嘿嘿,我這不是看你也就兩個月的命了,跟你提個醒,沒事別惹嶺南師姐生氣。” 司南溪腆這個臉笑問道:“她是吃人的猛獸還是害人的女鬼?有這麼可怕嗎?” 鄧楓齊認真道:“算了,不跟你說了,師兄安排我在這裡好好守三天,我要快點回去了。咱倆算是不打不相識,我那師兄傷你,我可不會傷你,你就安心進去祭拜吧。” 走到半路的鄧楓齊轉頭望向司南溪,疑惑道:“你跟我師兄鬥,真的沒有一絲勝算,反正打不過,還不如趁機跑了呢。” 司南溪平靜道:“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寒霜子那麼侮辱我,總得替自己出口氣吧?何況我得罪了他,日後想進須臾峰也要過他這關,不如一次性給解決咯。” 鄧楓齊想了想,輕聲道:“看你不像壞人,回去我求求師父,看他到時候能不能讓師兄饒你一命。” 司南溪快步向前,摟著鄧楓齊賊笑道:“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帶時候怎麼安慰你那個冷麵師兄吧,話說你可比你那個一臉死相的師兄有意思多了,可惜我得罪了寒霜子,不然以後選紫霄峰跟你做師兄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異荒戰場上征戰六年,死在司南溪手上的敵人,沒有八千也有五千,他對生死一事早就看淡。相比起從未經歷過這些的言瑾,司南溪的情緒就顯得平緩得多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言瑾本想著靠自己慢慢挪下去,嘗試性地走了幾段臺階後,還是放棄了。 望著言瑾腫得像個饅頭的腳踝,司南溪不知從哪找來了一些跌打扭傷藥,想幫她先消腫塗藥,不料被她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司南溪見狀柔聲道:“你要是想明天能下地走路,就乖乖聽話。” 不等言瑾出聲回答,司南溪繼續道:“揉藥也是要講究手法的,像你這種乖小孩,從小打到肯定沒跟人打過架,沒點受傷經驗這東西用不好的。” 言瑾有些拘謹地扯了扯嘴角,“也不是......一次都沒有,印象中也有過那麼幾次。” “行啊,看不出平日裡家教甚嚴的言瑾大小姐,盡然也有跟人打架的時候。” 司南溪蹲下身,運起絲絲靈力,將言瑾腳踝處已經淤腫的血液慢慢化開,然後細心地將跌打扭傷藥一圈一圈地在她面板上塗抹均勻。 包紮完畢後,司南溪將言瑾抱在懷中,特意顛了顛隨後同她玩笑道:“言大小姐平日裡還是得多吃些東西,這麼瘦,怕是日後嫁人不好生育喲。”喜歡從鑑靈院開始逆襲成神()從鑑靈院開始逆襲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