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時間,臨安城整個修靈院被一個外人上門挑釁的事,就傳到了鑑靈院各個夫子弟子耳中。 “你聽說了嗎?那人不僅打傷了修靈院數十名弟子,還毀了一位叫......叫安萍師兄的靈劍。” “我還聽說他們院裡兩位傳功夫子,合力都差點敗下陣來,他們三人酣戰到一半,那人眼瞅著要贏了,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就跑了。” “跑了?” “嗯嗯嗯” 不同的世界,同一個愛好,司南溪望著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小師弟小師妹,無奈地搖搖頭。 “各位,你們想談這些八卦,可以移步到別處嗎?別耽誤我學習。” “大師兄,你就跟我們說說嘛,我們想聽你講故事。” “嗯嗯嗯,說說嘛,說說。” 圍在他一旁的十幾名師弟師妹睜著好奇的眼睛盯著司南溪。 跟司南溪還比較熟絡的方儒兒此時也回過頭,朝他嘿嘿一笑。 “大師兄,你就跟他們說說你同莫道可師兄在修靈院混沌蓮臺鬥法的事,他們跟我一樣,可崇拜你了。” “對啊,對啊,我們鑑靈院好久沒出過像大師兄這麼帥,還這麼厲害的人物了。” …… “都想聽故事?” “想聽!想聽!” “好吧,既然你們都想聽,那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就勉為其難滿足你們一下吧。” 課間休息的十分鐘,司南溪從仙靈樓拼酒談到混沌蓮臺激鬥,最後再繪聲繪色地說著金禪海是如何誇張地出場。 司南溪用極具畫面感的描述,讓整個地支班的小師弟小師妹們,都把自己當成一個身臨其境的觀眾,深深代入了進去。 “要不是那個金禪海的出現,你們口中的那個莫道可師兄,早就被我給揍趴下咯。” “大師兄,你有這麼厲害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先前觀摩課負責盯住司南溪的那位小師妹有些懷疑地問道。 “就是,阿紅,我也覺得司南師兄在吹牛。” “嘿,你們倆,專業拆臺是不是?上次觀摩課就是你們不讓我說話,那個誰,小儒,以後想聽我講故事的,先在你那報名,省的你們懷疑我。” 聽到司南溪叫自己,方儒兒喊笑著站了起來。 “遵命!大師兄!” 底下的眾人望著方儒兒滑稽的樣子,頓時笑作一團。 “呵,真是大言不慚,他要是真有那麼厲害,連莫道可師兄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兩天後那個挑釁修靈院的邊氏高手,乾脆讓你去得了,還用得著去須臾峰請那些天字號的夫子嗎?” 門口路過的洛揚一行人朝司南溪冷冷譏諷道。 地支班課後圍著聽故事的動靜太大,連隔壁天干班的幾名弟子都被吸引了過來。恰好路過的洛揚,見司南溪這麼誇誇其談,自然是找準機會想要狠狠嘲諷他一頓。 “他啊,也就嘴上功夫了得,背了幾本不知從哪學來的鑑靈書冊,上次觀摩課跟我們打了個平手而已,就大言不慚地在這裡詆譭莫道可師兄。” “就是,你們不知道,莫道可師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揍他,就是因為他勾引他們班新來的那個女夫子,要不然平日翩翩有禮的莫師兄怎麼會如此失態。” “哈哈哈哈,就是。” …… 跟這群十歲出頭的小孩子置氣,可不是司南溪能做出來的事。本不想搭理他們的挑釁,不料平日一向膽怯的方儒兒聽到這幾句話,猛地衝了出去。 方儒兒抓起洛揚的衣領,咬牙怒道。 “你說誰勾引言夫子?!你給我道歉!” “道歉?我為何要道歉?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洛揚抬手一巴掌就扇在方儒兒的臉上。 地幹班的這點小師弟小師妹,平時在學業評比上固然是全院倒數。自從王天秀,韓子虞幾個問題少年被降級到地支班後,單論打架他們可真不慫隔壁班的。 見自己班有人被打,剛剛還圍在司南溪身邊聽故事的一群人,烏泱泱地就朝洛揚衝了過去,十幾個人扭打在一起,場面頓時亂做一團。 司南溪剛想出手製止,又想起言瑾昨夜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司南溪默唸三遍——不惹事,不惹事,不惹事。 眼瞅著他們人多打人少佔據優勢,司南溪也懶得管正面戰場了,直接衝到門口,佯裝摔倒,將準備通風報信的幾個天干班學生撲倒,死死壓在身下,嘴上還不忘朝樓上大喊。 “天干班的弟子打人啦!” “快去叫言夫子諸葛院長過來!” 學堂內十幾個人扭打在一起,走廊外也是混亂不堪。 …… 鑑靈院,戒懲舍內。 這屆新生班的學生一字排開,除了幾個被打得骨折了的,剩下參與過打架鬥毆的人,都靠在牆壁一側罰站著。 作為引起這件事的根源,司南溪雖然沒有參與鬥毆,但還是被帶到了隔壁房間交待事情的原委。 “開除,必須開除方儒兒!”宋酣激動地吼道。 “宋夫子,沉穩點,院長向來公平公正,不如聽他說完當時的情況,我跟諸葛院長再做評斷。” 司南溪把事情的原委同諸葛院長及邢副院長還有各位夫子講完,一旁的宋酣急不可耐地大叫道。 “諸葛院長,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