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司南溪尷尬地笑了幾聲,盡力地緩解馬車裡詭異的氛圍。 小琉璃坐在對面,雙手環抱著胸,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她瞥了司南溪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在欣賞他的尷尬。 “小琉璃,你可真會開玩笑。”司南溪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言夫子何許人也?平日裡不苟言笑,潛心學術,一心教書育人,哪會跟學生去喝酒,還喝醉了不想走,你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 聽到這,方儒兒也跟著笑了起來,“琉璃姐姐真會開玩笑,我差點都當真了。” “小屁孩,誰是你姐姐,別亂叫。” 見兩人有些拌嘴的意思,司南溪將話題扯開,朝方儒兒問道:“照你這麼說,言夫子如果再有一次,是不是就只能被學院勸退了?” 方儒兒嚴肅地點了點頭。 司南溪內心暗想道:“難怪那日言瑾在課堂上,對我那份瞎寫的考卷那麼生氣,原來這事的影響這麼大,看來是自己錯怪他了。” 按方儒兒這麼說,言瑾想自己主動辭職倒也說得通了,畢竟按這個趨勢下去,地支班的這點學生,在倒數二十名裡佔據一半以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要不是司南溪上次全院月考裡面胡寫瞎寫,拿了個倒數第一,言瑾所面臨的局勢,也不至於這麼嚴峻。 “除了你,整個地支班還有人進入前十嗎?”方儒兒鼓著腮幫子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 ”一個也沒有?基礎這麼差。” 方儒兒低聲道,“在學業上,大師兄您就別嘲笑其他人了。” “你小子,學會諷刺人了是吧?” 司南溪知道地支班的人都是被挑剩下的,邢真能漏一個方儒兒到言瑾班上,也算是她燒高香,瞎貓遇見死耗子撞上這麼一個窮小子。 “就這麼決定了!” “決定什麼?” 方儒兒跟小琉璃異口同聲問出了一樣的問題。 “小屁孩,別學我。” 小琉璃不滿地白了方儒兒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司南溪看著兩人,心中暗自好笑。他抬手指向方儒兒和小琉璃,認真說道:“你們兩個,還有我,咱們三個人,先預定三個前十名。剩下的兩個名額,我會親自擔任助教,挑選兩個最有希望的學生重點培養。” “琉璃姐姐也算?她.....”方儒兒剛想接著說,被小琉璃一個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算,怎麼不算,我跟諸葛院長做了秘密交易,他也破例答應讓小琉璃以轉院生的身份,臨時加入鑑靈院,琉璃姐姐的稱謂確實不好聽,以後你就叫她小師姐吧。” “嗯嗯,小師姐,就叫小師姐。” 方儒兒嚥了咽口水,眼神在司南溪和小琉璃之間來回打量。 “你看什麼看?!”小琉璃朝他嗆道。 方儒兒憨厚一笑,“一想到以後的每天都能跟大師兄還有小師姐一起同進同出,小儒就覺得真是太開心了。” 望著方儒兒微微發紅的臉頰,司南溪這才看明白,方儒兒這小子應該是對小琉璃有點意思。不然平時一路上沉默得緊,今日卻跟個話癆似的,著實解釋不通。 司南溪知趣地將簾子放下,讓們兩個小冤家好好獨處一會。 馬車內,小琉璃端坐在軟墊上,雙手輕輕搭在膝蓋上,任憑方儒兒怎麼示好,她都無動於衷不予理會。 “小師姐......” 臨別前,方儒兒輕輕叫了一聲,小琉璃心思不在此,細聲細語地回了句“有事嗎?” 方儒兒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暖意,興奮地朝她擺擺手,“對了,今日的事,謝謝小師姐,要不是小師姐及時出現,恐怕小儒就沒機會站在這裡了。” “快走快走,明天也不想再見,後天也不想再見,每天都不想再見......” 望著方儒兒落寞的背影,司南溪無奈地搖搖頭,他將馬車停到驛站,選擇跟小琉璃步行回府。 司南溪望著氣鼓鼓的小琉璃,明知故問道,“人家方儒兒也沒做錯什麼,幹嘛處處針對他?” “誰會喜歡每天跟個小屁孩一起同進同出。” 司南溪沒好笑地回道,“你倆也就差了兩歲,他是小屁孩,你就不是了?” 小琉璃白了司南溪一眼,加快步伐獨自朝前走去。 “這小妮子,莫不是到了青春期?怎麼逆反心理這麼大?”司南溪自言自語著。 望著遠走越遠的小琉璃,司南溪無奈地搖搖頭,“哎,真是女大不由爹啊,不對,不由兄啊,真是越來越難管咯。” 小琉璃的心思司南溪何嘗不知道,只是他看著小琉璃從一個懵懂的女娃娃,逐漸成長為一個褪去稚氣的小姑娘。這麼多年的相處,司南溪對小琉璃,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絲男女之情。 小琉璃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有些孤寂。司南溪看著她倔強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回想起小琉璃小時候的樣子,那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總是粘在他身邊,傻傻地笑著。那時候的小琉璃,如同一張白紙,純淨無暇。 而現在,她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