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老莫,你剩這麼多養魚呢?” “哎哎哎,你怎麼光給我倒,你自己不喝?你也喝。” ...... 對於修靈之人而言,要想從醉酒之中清醒過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演戲就要演全套,司南溪並沒有用靈力強行醒酒,肆意地讓酒意湧上自己的大腦。 既然莫道可想讓自己醉,想讓自己自生自滅,想讓他爆體而亡,那他就醉給他看,瘋給他看。 司南溪此時踉踉蹌蹌地勾著莫道可的肩膀,一臉緋紅的望著他。 “老莫,我怎麼感覺我人要爆了,我現在渾身都是力氣,哪怕是九頭牛在我......在我面前,我都能一腳全給踢飛咯!” 莫道可知道司南溪馬上要到極限了,他也乾脆裝起醉來。 左搖右晃幾下後,莫道可扶著門走了出去,在眾人的注視下,將自己癱掛在了走廊的欄杆處。 司南溪知道這點神曦酒的功效,遠遠達不到莫道可的極限。在開始拼酒的時候,他就讓小琉璃在房間裡點上了三根密制檀香。 司南溪管這種香叫做——神遊香。 此香能讓人神遊幻境,身心沉醉於自己虛構的想象之中。 這種檀香單點的時候無毒無害,氣味與一般桂花香氣無異。但喝了神曦酒或者吃了提升靈力丹藥的人,如果長時間處在封閉房間內,空氣中瀰漫著這種香氣,極易陷入幻覺。 這種香異荒極為少見,是司南溪早年帶著白翊部圍剿一個妖僧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司南溪將它稍加改進,製成了更隱蔽的檀香,沒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莫道可在臨安城,已經算是修為最高的那一批人,說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過分。但在修靈院,他不過是個天資平平,靠頂級丹藥把境界強行提上去的庸才罷了。 比自己強的師兄師姐,明裡暗裡不屑與他為伍。 比自己弱的師弟師妹,表明恭敬暗地卻看不起他這種人。 自己喜歡言瑾,苦追多年,卻一直得不到回應。 他恨! 他怨! 卻不知道恨誰,怨誰。 對上對下,莫道可他自己何嘗不是這麼做的? 此時癱在欄杆上的莫道可,體內的神遊香發作。迷幻的感覺湧上大腦,讓他的怨與恨有了發洩的物件。 莫道可畢生追求的,就是超越所有人的力量,只有足夠強的實力,他才能讓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師兄師姐臣服。 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三樣東西——金錢,實力,地位。 至於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無非是一瞬間的感受而已,有可以,沒有的話也可以培養。 這麼多年來,言瑾對他時冷時熱,卻對司南溪這個臭小子頗為熱情,這讓他無法接受。 在神曦酒跟神遊香的雙重刺激下,他徹底陷入迷幻,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智。 在他眼裡,司南溪既是院裡看不起他的那些師兄師姐,又是橫刀奪愛的情敵。 這一刻,他的恨徹底爆發。 他激起渾身靈力,橫臂一捲,猛地衝向司南溪。 沒反應過來的司南溪,被他從三樓的窗戶忽地帶飛了出去。莫道可的手臂,宛若千斤重的磨盤,壓得司南溪喘不過氣來。 莫道可卷著司南溪破窗而出,越過湖面,落在了湖中央的巨大平臺處。 仙靈樓外這個湖中央的平臺,本是修靈院弟子平時修行悟道用的。這個時辰,正好有一些剛入院的新弟子在此打坐修行。 莫道可突然的出現,嚇了眾人一跳。 “莫師兄?” “他帶著的這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新來的吧。” ...... 幾名師弟見莫道可突然闖入,雖然心有不爽,但還是朝他畢恭畢敬地作了個揖,隨後退遠數十步,將位置讓了出來。 “來!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司南溪也是被莫道可突然的暴走嚇了一跳,可轉念一想。 莫道可在院裡橫行霸道,以大欺小過不知道多少人。 在臨安城,他憑藉自己的修為,幫著做了多少惡事,替人斂了多少錢財。 對言瑾,他表面痴心,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背地裡卻是個留戀風月場所的浪子。 司南溪今日只想小施懲戒,讓莫道可當眾丟一次臉而已,並沒有弄死他的想法。 自己跟言瑾的相處,他敢說問心無愧,莫道可卻因為這件事想置自己於死地?! 大家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人,這一戰,也別談公平不公平了! 司南溪沉思之際,莫道可率先朝他攻了過來。 自從修為被廢那天起,司南溪再也沒有過同人交手的實戰經歷。莫道可的突然襲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肩膀,後背,小腿,都重重地捱了他幾招。強烈的疼痛感,讓司南溪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 司南溪雖然用五天的時間強行衝到了靈境三段,畢竟一部分靈力來源是丹藥所提供,並不能很好地化為己用。同莫道可的幾次對轟,都落了下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