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沉思片刻說道:“那就要看年齡,用途跟姿色了。如果只是賣個富貴人家當丫鬟,頂天不過五十兩到一百兩。要是年紀大一點,長得又不錯,同意往青樓裡賣,那這差別就大了。大概能賣個白來兩到幾百兩不等吧。少爺突然問這作甚?”
“老吳你打過劫沒?”
“打劫?打什麼劫?打誰的劫?”老吳被司南溪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問懵了。
“去後面布店弄塊面巾來,顏色無妨,能遮面就行。”
老吳這人缺點很多,但有一個優點司南溪很欣賞,就是弄不明白的事他從不糾結,也不磨磨唧唧地瞎打聽。
很快,老吳便找來了張厚度正好的面巾,司南溪伸手一接,順勢跟老吳囑咐道:“去了解下那些要死要活,賴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人,如果是賣妻賣女,變賣家產湊夠的這一千兩,讓他們去城南的破廟集合,對了,記得多準備點藤條,帶刺的那種。”
“得嘞。”
跟老吳交代完,司南溪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衛雲澈的身後。趁著人少,司南溪一腳將衛雲澈踢飛,順勢將他帶到了陰暗的小巷之中。
“來......來......!”
衛雲澈以為是那些人輸急了眼想綁架勒索,剛想大聲呼救護衛來救他,司南溪眼疾手快地甩出一根被削尖的樹枝頂到了他的喉嚨處,隨即輕聲道:“再叫一聲,你的小命就沒了。”
衛雲澈見這人蒙了面,身手又凌厲,無奈慘笑一聲,舔著個臉開始套起了近乎。
“這位哥,怎麼稱呼?小弟我剛剛贏你錢了?不就一千兩的事嘛,好說好說,你也沒必要拿性命威脅我退錢吧。這也忒不給小弟我面子了,瞧給我踢的。”
蒙著面的司南溪將左手收回,握著樹枝的那隻手絲毫未退。
“不止一個?兩個?還是......”
見司南溪不說話,衛雲澈趕緊補充道:“總不能是五個吧?哥,你報個數,我把錢全退給你。”
司南溪伸出一隻手,明晃晃地立在衛雲澈雙眼之間。
“十個!一萬兩?哥......你這是討債還是搶劫啊?”
司南溪將銳利的枝尖微微挑起,直指衛雲澈下頜,霎時間幾滴鮮豔的血紅劃至地面。
“你怕了?”
衛雲澈冷哼一聲,“要多少?我給便是了。”
司南溪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兩?”
“你的命就值三千兩?”
“三......三萬兩?我辛辛苦苦謀劃了兩天,費盡心思才從那些人手裡摳出十萬兩。你倒好,一根破樹枝就想訛我三萬兩?”
“示敵以弱,再來一手釜底抽薪連根拔起,你年紀不小,心思卻是夠歹毒。”
衛雲澈鄙夷道:“這話不好聽。”
司南溪轉頭瞥了眼衛雲澈袖袍上的紋樣,疑惑道:“你是衛央人?”
“自己人?早說嘛......現在可以鬆手了?”
司南溪將右手尖枝放下,輕哈了口氣,隨後死死捂住衛雲澈的嘴,猛地抽了他十幾鞭子。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一根樹枝,司南溪卻將他使得虎虎生風,怎麼抽也不見斷。
“那些人輸你錢是貪,你設這個局是壞,都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個男人,這幾鞭子挨著就別給我哭。”
衛雲澈也是個狠人,別看這樹枝抽人不留傷痕,但打在他身上也是實打實地痛。
司南溪只是單純想唬他一下,沒想到衛雲澈愣是咬著牙給忍了下來,一聲痛都沒喊出來。
從衛雲澈的眼神中,司南溪看到了跟他年齡不符的堅毅。他好像從小就是這麼捱打捱過來的。
昏暗的小巷,一抹光亮透了進來,兩位身份尊貴,卻又命運多舛的世子殿下,竟然以一種這樣的方式相遇了。
“你怎麼不打了?”衛雲澈咬著腮幫子丟出一句狠話。
“你不像是一個愛慕錢財的人,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斂財?”
“我不愛錢,只是因為我暫時用不到錢。我想盡方法斂財,是因為我想向別人證明我的本事,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司南溪心中冷笑,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嘴還挺犟。望著他懷中死死抱住的三個箱子,司南溪兩根手指憑空一挑,最上頭那個古色古香鑲滿金絲銀線的箱子,就到了他手上。
“你要錢也好,想證明自己也罷,我都隨你。那些人的錢你可以拿,但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是賣了祖宅地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