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退婚吧。”
“退婚?!”司空鏡下意識地將陳十二打斷道。
“為何救了她,那位白露姑娘反倒要退婚?他們最後是不是還是”
陳十二坦然道:“夫人心裡有答案了就好。”
“此事為何我從來都不知道?”
“雲恒大人跟那女子只是有這麼一段淵源而已,並未真的成親,他不願與人提及,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是才是他!”話到嘴邊,司空鏡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沒錯,她對司南雲恆瞭解的真的太少太少了,也難怪司空鏡永遠都走不進司南雲恆的心裡。他受過多少苦,經歷過怎樣的經歷,才會從那時一個開朗的少年,變成如今這般冷酷無情的司南洲四殿下。
這個世界,除了陳十二好像再也沒人知道了。
那一瞬間,司空鏡對陳十二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羨慕。
“繼續吧,後來怎麼樣了?”
——
這四個字,猶如深夜的一道驚雷,將司南雲恆從自己的美夢中震醒。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後,方才冷笑一聲,確認道。
“你說什麼?”
蘇白露顫聲重複,“你退婚把。”
“好!”
司南雲恆沒有一絲猶豫,退遠一步,將自己從蘇白露身邊抽離。
先前從陳十二口中得知,司南雲恆這個名字,在北泗城的人看來,就是不學無術,風流浪蕩的代名詞。蘇白露有退婚的想法,他也能理解。
既然真正的司南雲恆已經不在了,自己佔了他身體,至於他前任的這些個姻緣,還是斬斷了的好。想到這,司南雲恆冷哼一聲,故作生氣地指著蘇白露。
“果然,蘇白露,你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別,終究還是看不起我罷了!”
蘇白露眼神裡閃過一絲神傷,低著頭,沒有否認。
“好,從今以後!我與你蘇白露再無瓜葛,媒妁之約不再作數!你——好自為之。”
司南雲恆將你字拖長半分,隨即轉身,回眸之間,他沒有從蘇白露臉上看到絲毫反應。
秦三那要命的一掌,司南雲恆已經撐到了極限。腳下邁著的步子愈發沉重起來。
一淺
一深
司南雲恆強撐著走出院門,消失在蘇白露視線的一瞬間,先前體內急聚的靈力盡散,強烈的痛感如針扎一般襲來,令他昏死過去。
看到這一幕,陳十二從樹上一躍而下,朝司南雲恆倒下的位置疾馳而去。近百米的距離,不過數秒,轉瞬即到。
古宅的三層樓窗邊,陳十二望著窗外,眼神空洞地發著呆,時不時朝司南雲恆這邊瞧上幾眼。
這人既不像自己認知中的上司“麒麟”,也不像偽裝在北泗城的齊臨。
他不無情,不冷漠,對閣主下達的任務似乎也不怎麼關心。反倒像一個正直、善良、需要人保護的普通人。
捱了秦三的絕命一擊,司南雲恆一躺,便是兩天,等他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了。
司南雲恆迷迷糊糊醒來之際,只感覺身後一陣清涼。回頭一望,才發覺是陳十二正蒙著眼睛,替自己沐浴塗藥。
陳十二細緻地將司南雲恆的頭髮分束,輕輕地澆水,半溫的水,順著他的髮根,從上至下,流入木桶。
“我之前受傷,都是你幫我塗藥的?”
陳十二點點頭,“幽行司向來是一名暗部搭配一名戮部成員,執行任務受傷,互相照料是很常見之事。”
陳十二幫司南雲恆一遍一遍地衝洗著,最後將他身上的新傷舊傷齊齊塗上藥後,遞給司南雲恆一套乾淨的衣裳。
司南雲恆好奇地舉起手,在陳十二眼前晃了晃。
“你當真看不見?我怎麼覺得你跟什麼都看得到一樣?”
“大人您以前也可以。”
“陳十二,如果我告訴你,我並不是你的上司,你會怎麼想?”
“我這條命是我師叔救的,我忠誠的是我師叔,與你無關。他屬於誰,我陳十二就替誰效力。”
聽到這,司南雲恆才想起昨日的任務,趁著穿衣的間隙,開口朝陳十二打聽道。
“陳十二,暗部跟戮部是它的下屬分支嗎?”
“幽行司是中洲跟幽洲共同建立的情報機構,負責執行兩洲高層的秘密任務。暗部歸中洲所管,就是大人所在機構,需要隱藏身份,暗中打探情報,秘密執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