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溪本想來別院吃個瓜,沒成想引火上身,吃瓜吃到一半,反被雲影姬戳拿著痛處給狠狠譏諷了一頓。
中原異荒底層百姓的孩子,娶親嫁人一般都早,畢竟世道艱苦又連年戰亂,平均壽命都不長,人生大事都得儘快提上日程。
那些王公貴族就不一樣了,家境殷實地位又高,婚嫁一般較晚,但像司南溪這種二十五六歲還是個處男的,可比三條腿的蛤蟆還少見。
雲影姬一直在司南溪耳邊唸叨,嶺南荔撿到寶了,嶺南荔撿到寶了,司南溪被念得實在受不了了,趕忙帶著衛雲澈給溜了出來。
被莫名其妙地嘲笑一頓,司南溪出來就把氣全撒給到了衛雲澈身上。好在這小子脾氣不錯,沒有跟司南溪當場翻臉。
“溪哥,叫你別進去,叫你別進去,你非要進去,被雲姨給整生氣了把,那你有氣也別淨對我撒啊,我還小,受不住。”
司南溪蹲下身子,死死盯住衛雲澈的眼睛。
“別跟我嘻嘻哈哈的,你跟邊無我到底什麼關係?”
“想聽真話還是違心的?”
“你覺得呢?”
望著司南溪那要殺人的眼神,衛雲澈嚥了咽口水,自己就把話給接上了。
“得嘞,看來不說實話,今天這關是過不去了。溪哥你耳聰目明,想必也看出來了,我來須臾內峰,就是為了青木神樹。”
“繼續。”
“邊無我以前是衛央邊家人,跟我師傅有些交情。我呢,從小到大就是個廢人,雖然出身名門,但爹死得早,沒幾年我娘也跟著走了......”
司南溪從中聽出了點不對勁,“你既是名門望族出身,怎麼渾身上下一點靈力沒有?”
衛雲澈本著真誠才是必殺技的原則,跟司南溪坦白道:“我這身體從小不能聚集任何靈力,我爹在世的時候曾帶我尋遍世間名醫,但很可惜,治了幾年,不僅毫無進展,反倒把身體給弄垮了。”
司南溪眼神中忽地騰起一陣殺氣。
“所以你承認邊無我是受了你師傅的指引才來到臨安城的?”
衛雲澈再不知輕重,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傻乎乎地把所有黑鍋全背了。司南溪此刻殺意盡顯,他趕緊慌張擺手否認道。
“溪哥,你看我長得像傻子嗎?要是邊無我真是我派來的,我現在怎麼可能傻乎乎地站在你面前跟你說這些?那邊家老兒,我認識他也不過才五六天。前幾日我在臨安城與人賭棋,溪哥你可記得?”
“說重點。”
“那錢,本來是我答應付給邊家老兒的,條件嘛,就是讓他帶我進須臾內峰,他收了錢,也照做了。”
“須臾內峰擅闖者死,你為何非要進?”
“我師傅說,我這病,全天下無人能治,無藥可醫,他前後想了五年,對我這病都無可奈何,直到前些日子,偶然從衛央隱月司那裡得到關於須臾秘境的訊息......”
“能從隱月司那裡搞到訊息,你師傅不簡單,想必你也不簡單吧。”
“我發誓!這邊家老瘋子所做的一切事,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不然,不然我天打五雷轟,出門天天被人打!”
在這些大是大非面前,司南溪向來認死理。發誓誰不會發?衛雲澈的話無法讓他信服,思考片刻後他平靜地望向衛雲澈,“你讓我如何信你?”
“你是不是想殺邊無我?”
司南溪猛地起身,將他瘦小的身子全部罩住,月光透過司南溪四肢的空隙,將衛雲澈的臉照得白一片暗一片。
“衛雲澈,不要跟我談條件,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也沒想走啊,我的意思是,溪哥你如果真的不相信我,我可以幫你找到他,而且,今天晚上可能是你最後能殺他的機會了!”
“最後?”
“我答應過他事成之後,給另一半的錢,那老東西是個財迷,哪怕重傷未愈也會來拿這筆錢,明天天亮,就是我跟他越好給另一半錢的時間。”
邊無我跟衛雲澈的描述正好相反,錢這個事,誰都喜歡,唯獨邊無我沒興趣。
他這輩子就好兩件事,第一就是變強,第二嘛,就是女人了。
因為女人,邊無我被邊家那位老宗主逐出家門,也正是因為女人,他成功突破了困他五年的靈境六段。
中原異荒,採陰補陽之類的雙修功法,終究是旁門左道,沒法讓邊無我更進一步。
對於體質合自己要求,卻不聽話的女人,邊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