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裡修為最高的大師兄,有他在哪還輪得到我出手,你說是吧?金師兄。”
金禪海在山下察覺到有些異樣,擔心有宵小之徒想趁虛而入偷襲院長,便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不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鑑靈院小師弟。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以王惡林跟寒霜子為首的這批夫子弟子,對擅自闖入須臾內峰的外人向來是快刀斬亂麻,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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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司南溪意料的是,金禪海只是靜靜地斜視著自己,既沒有出手對於自己所說的話也不回應。半晌後方才抱拳彎腰認認真真朝他行了一禮。
這世上只有徒弟向師父行禮,子女向父母行禮,臣子向皇帝行禮,哪有師兄對著自己未入門的師弟行此大禮的。
怪事怪事
司南溪暗自嘖嘖道:“這是唱的哪一齣?我可受不起受不起。”
不等司南溪發問,金禪海接下來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更是雷得他外焦裡嫩。
“師父”
“師師父?”司南溪一臉震驚地望向金禪海,隨即又尷尬地將頭轉了回來,盯著何連生仔細打量了片刻。
“這個,這個看著比金禪海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居然是白蓮心白院長?是整個修靈院最德高望重之人?”
眼前這個上身裸露渾身精壯的男子,竟然是快七十多歲的人?司南溪左看右看,愣是沒看出這兩人之間哪裡有一點兒相像之處。
“何連生是我俗家名,早年入了白塔寺後屬蓮字輩,便有了如今的名字。”看出來司南溪的驚異,白蓮心特意跟他細心地解釋了一通自己名字的由來。
愣在原地的司南溪還是有些不信,特意轉頭望向金禪海,直到他抿嘴點了點頭,他才徹底接受了這一事實。
回過神來的司南溪忽然想起自己誅殺邊晉一事,不由得眼皮一斂,閉眼緊握住了拳頭。
“禪海,紫霄峰那裡出了什麼事?”
“那位邊家人的高手又來了,鄧楓齊師弟被斬斷一臂,好在臨近凝霜泉紫霄師叔已替他醫治,性命無憂,只是修為盡損,恐怕醒來後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接受這一事實。”
“楓齊那孩子生性要強,如今遭遇如此重創,確實令人痛心。也怪我這當院長的未能及時施以援手護他周全。”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言語間還涉及了不少須臾內峰的隱秘之事,全然不顧還有司南溪這個外人在場。
見司南溪面露難色,白蓮心朝金禪海揮了揮袖袍,他便默契地退遠了幾步,只留下自己跟司南溪並肩前行。
白蓮心領頭朝山上走去,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輕聲問道:“你該叫我什麼?”
司南溪愣了片刻,隨即拱手朝院長點頭一拜:“師尊。”
白蓮心托起司南溪,飄然道:“還是叫院長親切些。”
須臾峰內山風掠過,夜幕中的雲朵被扯出了些許褶皺。層巒疊嶂的須臾峰,響起一聲又一聲的鳥鳴,卻被掩隱在了茂密叢林之中。
等司南溪抬頭時,跟前的白蓮心已然變成了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白蓮心單指置於司南溪眉心,似乎想看透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中原異荒極少有人能抗住黃泉之液的侵蝕,心有所想,有所念,有所求才是人之常態,幾百年來那麼多得道高僧都不例外。你小小年紀就能心無雜念地抗住黃泉之液所帶來的鑽心蝕骨之痛,真是難得,難得。”
白蓮心的聲音沙啞淳厚,透著一股老者才有的獨特氣息。
“你叫司南?”
“晚輩司南溪,鑑靈院今年新入學弟子。”
白蓮心擺手大笑道:“這裡就你我二人,沒有外人,你既叫我一聲師尊,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須臾內峰這件事幾乎是個死局,如今我命不久矣,禪海不惜以命破局,你可願意幫他?”
“院長不怕我跟那位邊家老頭一樣,是奔著須臾峰的秘密而來。”
“別人或許有這個可能,但你不會,我在你眼睛裡看不到過多的邪念與雜念。”
司南溪苦笑道:“院長過獎了,關於黃泉之液的事,弟子有時間再解釋。”
白蓮心嘆息道:“可惜我時間不多了,不然真想多花些時間瞭解瞭解你。”
司南溪對這句話很不解,下意識地問道:“院長看著中氣十足怎麼會”
白蓮心微微彎曲的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