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外,先前被西錦修容護到一側的木槿,發現了從碎石後出來的就是那日在茶館教訓她跟師姐的幾人,趕忙輕輕扯了扯玉菏師姐的裙邊,小聲低語道。
“師姐,快看,是他們。”
“誰啊?”
玉菏漫不經心地回頭望去,恰巧撞見了邊讓。他竟還向她揮了揮手,似乎在向她挑釁。
玉菏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竟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肆無忌憚地羞辱她,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這個人竟然還敢在她二哥面前如此放肆!
一時間,她的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彷彿一隻被充氣的河豚,滿臉通紅雙眼噴火,恨不得立馬將那個人揪到跟前來痛扁一頓。
面對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的怒火,邊讓並未退縮,反而毫不畏懼地向前走去。
邊讓站在玉菏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輕聲道:“西錦姑娘,你這般靈力低微,脾氣卻如此暴躁,還總喜歡動手,這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玉菏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惱怒的紅暈。
“二哥!就是這個人!那天在茶館裡他欺負了我!”不等邊讓開口,玉菏便撲進了二哥的懷裡。
西錦修容寵溺地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彷彿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
“你這個性子?哪還輪到旁人欺負你。木槿,說說怎麼回事。”
木槿將前日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二公子,只是面對玉菏在後面拳打腳踢假模假樣的威脅,她自然是省略了二人當眾戲弄那店小二的種種細節。
西錦修容輕輕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說道:“你呀,總是欺負人,還惡人先告狀。父親讓你與我同行,原本是希望你能借此機會好好修煉提升修為。可你倒好,耍小性子被抓現行,修為還比不上別人......”
邊讓和身後的邊家二人都忍不住笑意,卻也只能硬憋著。西錦修容責備完玉菏後,轉身向邊讓恭敬地作揖,隨後問道。
“在下西錦修容,我這小妹性格直率,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各位海涵。回去後,我定會代家父對她嚴加管教。還未請教各位尊姓大名?”
“衛央邊讓,這位是我的兩位部下。”
西錦修容拱了拱手,露出得體的微笑,“原來是威震衛央的邊讓邊少宗主。我家小妹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邊少宗主海涵。玉菏,還不快向邊少宗主賠個不是。”
他輕聲招呼著,玉菏雖然滿心不情願,但舉止間仍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風範,輕聲細語地給邊讓賠了聲不是。
“此次來炙水城,我乃奉家父之命帶小妹出來歷練修行。既然地獸已經伏誅,我還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改日諸位如若有機會來殤之閣,我再好好款待各位,今日就不再多叨擾了。”
邊讓會心一笑:“我怕是沒有這個緣分了,倒是我邊家有幾位不喜歡我的叔伯,平日裡素與西錦家走的近,說起你父親的殤之閣,更是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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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邊公子真是會說笑,放眼整個異荒,我父親的門下弟子可謂多如繁星遍佈天下。自從我父親從玉山秘境歸來後,他便一手創辦了殤之閣,為的便是讓世間所有修靈之人有一個交流切磋的地方。那些年,上至各洲各國的公子王孫、王姬公主,下至普通的平民百姓,只要他們的靈力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都可以前來殤之閣修行。而這些人在殤之閣中,他們喜歡誰、討厭誰,又願意和誰親近,又哪裡是我們能夠插手管理的。”
炎熱的炙水城郊,兩人的對話如同微風中的細語,卻令邊信背後一涼。
那位大宗師西錦良是個武痴,乃天下人皆知之事,他創立殤之閣一是為了將收集到的各類修為功法傳承,二是藉機將培養出的靈力高強的年輕人拉攏。
西錦一族,看似超脫世俗,不問國政,只專心研究世間的功法。然而實際上,他們卻在無形中極大地影響著中原異荒的大局。少宗主向來沉穩內斂,然而這一次,他卻當著眾人的面讓西錦修容難堪......
西錦一族與邊家雖分屬不同陣營,但素來並無深仇大恨。邊讓一番略顯挑釁的言論過後,便迅速回歸了場面上的客套,使得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臨別之時邊讓還不忘拿玉菏調侃了一番,笑她出身名門,父親跟大哥二哥皆為中原內外有名的高手,怎麼到她這就由盛轉衰了。玉菏從出生到現在哪被人如此戲弄過,氣得拳頭越攥越緊,恨不得立刻給邊讓一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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