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那地獸面前的男子冷笑一聲,隨後開口道:“它還傷不到我。”
那位男子英姿颯爽,俊朗的面容下卻隱藏著拒人千里的寒氣,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他而凝固。司南溪和邊讓凝聚靈力,才得以窺清他的面容。
男子站在地獸之前,一襲黑袍隨風而動,背後的閣樓狀花紋印記若隱若現,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邊讓一眼便認出了那印記,脫口而出道:“殤之閣的西錦修容?”
“公子,您認識他們?”
邊讓連連擺擺手,“不,不認識,但那身衣袍印記,大概猜得到。殤之閣是由五大家族中的西錦家所創立的聖地,也是中原異荒所有修靈者夢寐以求的修為提升之所。眼前這男子的衣物,顯然不是尋常之輩所能穿戴。那是殤之閣中修為最為高深的那批人才能擁有的特權。西錦一族以黑色為尊,這黑色閣袍,更是隻有他們本族的嫡系才能穿戴。據我所知,西錦良膝下有兩子一女,其中大公子身負家族重任,不會輕易外出。如此看來,眼前之人,必是西錦良的二公子——西錦修容無疑了。”
邊讓所提起的殤之閣,到後來便演化成了異荒各地的修行院,其下又分為鑑靈院,霸體院,修靈院。
“他們也是為了鎮壓地獸而來?那我們怎麼辦?”
邊信緊皺著眉頭,目光在西錦修容和那幾名神秘人之間來回遊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司南溪卻顯得異常冷靜,他瞥了一眼邊信,然後笑著回答道:“殺了這妖獸回去又不會論功行賞,反倒是失敗了還有性命之危,既然有人願意替我們擺平,何樂而不為之?”
邊讓聽到這話,轉頭看向司南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倒是樂於坐享其成。”
遠處的西錦修容一掌催出,方圓百米內瞬間凝聚出無數晶瑩的冰柱,它們如利劍般呼嘯著向那似魚非魚的巨大生物疾馳而去。
跟西錦修容對峙著的地獸,全身漆黑如墨面板卻異常光滑,宛若沙漠中的幽靈。它的身形扁而寬,如同巨魚一般,卻生有一對寬大的翅膀和銳利無比的爪子。
冰柱狠狠地撞擊在地獸的身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地獸痛苦地低吼一聲,翅膀猛地一扇,猶如風暴般向修容衝來。
然而,西錦修容也是身經百戰的強者,他身形一閃,便輕鬆地避開了地獸的攻擊。他滑過的地方,竟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苔,衝過來的地獸,一爪抓在冰苔上,卻瞬間滑倒在地,無法再前進半步。
那粗糙的冰苔,一觸到巨獸的肌膚,便如飢似渴地蔓延開來,迅速裹住其龐大的身軀。巨獸在冰苔的侵襲下,很快變得僵硬無比,彷彿一尊巍峨的冰雕,屹立在風雪之中。
“數月不見,二哥的靈力又精進了不少。”玉菏歡快地跑向西錦修容,眼神中閃爍著敬佩與喜悅的光芒。
修容一向沉穩,但見到自己的小妹,眼中也不禁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玉菏的背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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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閉關於殤之閣已有三月之久,我看你倒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莫非又偷懶了?”
玉菏吐了吐舌頭:“我天賦哪比得上父親跟二哥嘛,我啊,就算是日練夜練,日日苦思冥想,也追不上父親跟二哥你呀。”
“你這張小嘴,真是能說會道。倘若不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一旦遇到比你更強的對手,豈不是要任人欺凌?”
玉菏的內心悄然嘆了口氣,她暗自思忖,無論是在殤之閣還是家族之中,每個人都對她謙讓有加,她竟連一個可以痛快對決的對手都難以找到,更別提在實戰中磨礪提升自己的修為了。
提起受人欺凌一事,玉菏不禁會想起了昨日在茶館裡的那場風波,正欲細細道來,忽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自己耳邊響起。
還未等玉菏回過神來,她和木槿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到了一旁。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被凍結的地獸竟然掙脫了束縛,爆裂的冰柱如同狂舞的銀龍,四散飛濺。幸好西錦修容反應迅速,及時將二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西錦修容神情冷冽地注視著那隻魚形妖獸,它身上的靈力波動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原本打算放它一馬試圖化解其戾氣,但這妖獸卻執迷不悟,執意禍亂人間。
“你這妖獸,既然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西錦修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意。
那地獸似乎感受到了修容身上的殺意,發出了一聲低吼,彷彿在示威。然而短暫的對峙過後,它便鑽入地下,試圖逃脫西錦修容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