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雲恆掃起袖袍,大步朝前邁去,嘴角帶著一抹不羈的笑意,豪氣干雲地回答道:“聽說那鄘州的二王姬容貌傾國傾城,傳聞凡是見過他的男子,無一不對她傾心三分,再加上鄘帝一國之君跟當世四大宗師的地位。誰會拒絕得了呢?”
“正是因為第三個條件,兩位殿下都被嚇退了?”
司南雲恆的眉梢一挑,眼神中透著一絲輕蔑,他斜睨著老刀皇,似乎在嘲笑對方的幼稚。隨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鄘帝在他登基稱帝之前就昭告天下,鄘州的下任皇帝絕不傳給熾風氏,將由他與各部落首領,共同推選出一名德才兼備之人擔任。你覺得我會為了這點利益,放棄唾手可得的司南洲嗎?”
老刀皇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手,步伐矯健地跟上司南雲恆,一同朝著遠方的宮殿深處走去。
“最後這等‘好事’是怎麼落到那位世子殿下頭上的?”
司南雲恆的臉龐上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他並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以一種幾乎是嘆息的口吻悠悠道出。
“這背後的推動者,自然是我們尊敬的喃帝陛下,以及那位一直野心勃勃的四殿下。按照皇室的規矩,司南溪雖然是宮外的皇子,但他仍舊是宮中名義上的五殿下,身份尊貴。更何況,他還是白翊部的統領,那位威震異荒的白衣少將,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讓他在未來皇位繼承的競爭中佔有一席之地。”
“至於為何非得是他,這背後的原因,恐怕是因為他近年來的崛起太過迅猛,就像一顆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過於奪目閃耀,搶了那位四殿下的風頭。他的名聲、威望,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司南奎,這也使得他在皇室中的地位日漸提高,成為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而司南奎,作為一直以來在皇位繼承上佔據優勢的皇子,自然感到了來自他的威脅。司南奎逮到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想把他給踢走。”
“那殿下現在怎麼想?是希望他退婚還是照常聯姻?”
“如今喃帝陛下身體抱怨,在外人看來司南皇室早就混亂不堪,司南奎身份特殊,與我們這些後入宮的司南旁系血脈關係緊張。再加上他借戰敗一事將司南溪從族譜中抹去並逐出司南洲,無詔不得入境,更是印證了這一猜想。司南洲短短几十年,能從南部一個邊陲小國,變成了中原異荒三大勢力之一。北邊的衛央西邊的鄴洲對司南都是虎視眈眈。在這一敏感時期,鄘帝倘若昭告天下退婚一事,你站在敵人的角度上,你會怎麼想?”
“如果鄘帝昭告整個異荒,那自然是代表鄘洲跟司南洲的關係出現了破裂,正是分裂二洲的最佳時機,如果能把鄘洲拉攏到自己那邊,三洲圍剿司南,說不定又能復刻一次三家晉的盛況。不管怎麼說,只要退婚的訊息一出,恐怕又是一場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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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這樁婚事,是該繼續,還是該放手呢?”
老刀皇朝著司南雲恆連連擺手,似乎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我老屠一屆武夫,殺人屠城我在行,你們這種玩弄權謀、算計人心的事,我這個老骨頭可真的應付不來,就別再難為我了。”
司南雲恆聽後,發出一聲憨厚的笑聲,拍了拍老刀皇的肩膀,彷彿在安慰這位老友。
“行了,不為難你了。向你請教點你擅長的事。”
“但說無妨”
“聽說早年間,你跟司南少辛還有跟衛央青影都交過手,依你看,他們二人同為四大宗師,孰強孰弱?”
“司南少辛在靈力修為的廣度上算得上無敵於世,他是異荒百年來難得的五靈全通的天才。他的天賦就像是仙人先天賦予,是我等凡人不可企及的。而衛青影,更像是凡人中天才。他們二人如今的層次超越異荒其餘人太遠,沒辦法比較。”
老刀皇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知道,無論是司南少辛還是衛央青影,都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輕易觸及的高度。他們的實力、地位、影響力,都已經超越了常人的想象。他們之間的勝負,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武力對決,而是關乎整個異荒格局的走向。
“他們就沒有交手過?”
“在司南還是個南部小國的時候,衛青影跟司南少辛倒是比試過很多次,據我所知也是互有勝負。但衛青影說,司南少辛的天賦比他要高,當時不分高下,幾十年過去,以少辛那勤勉之勁,凌駕於衛青影之上自是可以推斷。”
“老刀皇所言不無道理,可惜兩人都不再過問世事,醉心於求仙問道,真希望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