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逸塵看到胡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如果眼神有殺傷力的話,馮逸塵的眼光恨不得把胡亥活剝了。 他自打長大以來,在咸陽這個圈子裡,他說一,一般沒有人敢說二,像這位胡公子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作對。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說不定等到左丞相李斯的孫子歸來時,每次見面都要對自己冷嘲熱諷,還會被整個咸陽官二代當做笑柄,作為茶後談資。 “不去?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只要敢不去,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著我把你帶進去。” 胡亥一臉疑惑的對著君無雙說道:“他爹是有多見不得人呀,他媽難道沒有把他爹的身份告訴他?” “好慘的孩子!” 君無雙聽後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對,確實挺慘!” 眾人心中駭然,你們硬剛馮逸塵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直接硬剛馮劫,雖然馮逸塵本事不大,很平庸,但耐不住他有個好爹。 他爹可是在大秦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待了十幾年,如果沒有手段能在那個位置上待這麼多年嗎?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大秦右丞相! “我現在不光懷疑你,我還懷疑你家裡人裡面有趙高的同黨。” 既然你胡公子今天這麼狂,那我馮逸塵今天就非要來治一治你,不僅要治你,還要問候你的家人,把你家人一起治了。 我要告訴這天下人,這就是和我馮逸塵作對的下場。 “師兄,這個右丞相的兒子馮逸塵羞羞羞啊,自己作詩作不過人家,就玩賴。” “不過這個胡公子做的是確實好,雲想衣裳花想容。” 陸豐聽到自己師妹在旁邊低聲的對他說著話,不禁莞爾一笑。 打趣的說道:“師妹這個年紀是不是春心萌動了,也是時候給你找一個好人家,討論討論終身大事。” 瓊瑤的臉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低下頭,手指輕輕地玩弄著衣角,羞澀的說道:“師哥說什麼呢!師傅還在呢!” “自從我們的師伯走後,這幾年師傅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想給師傅送完鍾,再考慮終身大事。” “這個馮逸塵明顯就是仗勢欺人,我只是對這個胡公子感到不公平而已。” “公平?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絕對的公平!” “放心吧,這個胡公子吃不了虧的。” 瓊瑤一臉崇拜的看著陸豐。 “哇師哥,你現在已經會未卜先知了嗎?還是會逆天改命。” “我要是會這些,那我還用混到在這裡蹲點的地步,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多動腦子思考,不要一下山就想著吃!” 陸豐隨機為瓊瑤慢慢的解釋道:“鳳凰是上古時期的神鳥,雄曰鳳,雌曰凰,“天地之靈”,這個胡亥公子不僅把牡丹比作凰,還把他自己比作“鳳”,可見他自己也是身份尊貴之人。” “第二句詩中更是帶有仙氣,在馮逸塵已經表明身份的情況下,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是一種有恃無恐的不屑,對,就是不屑,我很好奇為什麼會在這個胡公子的眼神中看到這個。” 就像解字一樣,不同的字由不同的人寫,寫在不同的地方,就會有不一樣的寓意。 陸豐的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線索。 “等等,胡公子,姓胡!”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來了!” 這幾天陸豐過得很快樂,這裡並不是像自己在山上師傅對青樓所描繪的那樣,到處充滿著危險,也沒有師傅所說的那種吃人的母老虎。 陸豐本來就飽讀詩書,文學涵養豐富,又非常的有錢,長的也帥,很受這裡面的藝妓歡迎。 “馮公子息怒,我是這裡的掌櫃的,來者都是我醉花樓的客人,請馮公子賣再下一個薄面,這是一點喝酒前請笑納。”說吧這個自稱掌櫃的拿出一個品相上好的寶玉,遞給馮逸塵。 馮逸塵眼神一斜接過寶玉後,一腳把掌櫃的踹倒在地:“張全,我可是你這裡的老熟人了,我也想給你個面子,可是這個姓胡的不給我面子,你幫助他,讓我給他個面子,那就都別要面子了。” 牡丹姑娘看到掌櫃的被踹倒在地,趕忙上前將他扶起:“爹,你沒事吧?” 一般青樓的老闆都是老鴇,可這醉花樓的卻是男人。 張全也憑藉著男人更瞭解男人,將醉花樓不斷的做大做強,張全對待醉花樓裡面的姑娘都是極好的。 醉花樓內極少知道內情的人只瞭解到,牡丹是張全與醉花樓十幾年前的花魁所生。 那位花魁如今在何處,這一件事是否是真的,都無從考究,或許只有張全自己心裡清楚。 馮逸塵這才發現牡丹姑娘,竟然是這個白白胖胖的掌櫃的女兒,滿臉歉意的說道:“搞了半天剛剛踢到了未來的岳父,真是抱歉。” “等我解決完這小子再上您這來提親。” 張全以為胡亥只是一個為了牡丹爭風吃醋的官二代,家族中有人在朝堂中做官,地位不低。可是碰上馮逸塵是要吃大虧的,他不相信這位胡公子家族中的人,願意為了他得罪馮家。 年輕人年輕氣盛是好事,也要分對時間和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