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看著剛剛陳樂還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如今又變得眉飛色舞起來,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果然這大秦的律法還是做一做樣子,就連壞人做錯了事,都沒有感覺到可怕! 胡亥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所下降。 他知道廉政署的第一次案件必須得打響,打的有力度,可是按照秦法來說,這個陳樂的罪行,確實不足以殺頭或者是誅九族? 最嚴重的情況,也就是事後自己將他罷官或者是服勞役。 胡亥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歎:陳樂,你現在就盡情的笑。 現在笑的有多開心,事後我就讓你哭的有多難過。 陳樂在朝為官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不小,看到胡亥臉色突然間沉下去,而且還嘆了一口氣。 那明顯就是對這件事情的處理不滿意。 陳樂剛剛放到肚子裡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陳樂不敢有絲毫馬虎,大腦也正在飛速的運轉著,想要尋找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突然,陳樂腦子裡靈光乍現,滿腔悲憤的說道:“大人,小的有話要說。” 陳樂看到胡亥並沒有用朕,於是猜測到胡亥並不是想暴露身份,只是稱呼胡亥為大人。 胡亥淡淡的說道:“說!” “在下,想要將功贖罪!” 聽到陳樂如此發言,胡亥也有一點懵。 將功贖罪!如何將功贖罪? 不管你如何贖罪,你頭上的這一頂烏紗帽,老子肯定也要給你摘了。 但胡亥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想要如何將功贖罪?” 陳樂繼續道:“臣要檢舉,朝中有的大臣竟然私自侵佔田地數百畝,間接的使很多家庭減少收入來源,而且還壓迫他們,田地租金比任何人都要貴。” “如果他們不交,還會派人強行去他家裡收租,說是收租,其實跟土匪沒什麼區別。沒錢家裡的女兒就會被強行擄走做丫鬟。” “不僅如此,朝中還有官員進行賣官買官,讓一些毫無政治經驗和治理能力入朝為官,只因這些官員在朝中有人,還有一些官員更是做到嗤人唯親,他們的這種行為,臣實在是嗤之以鼻,非常憤怒。” “如今碰到聖明的陛下啟用廉政署來為民請命,成才斗膽將自己多年來碰到違反秦法的事情說出來。” 陳樂現在並不是在下一盤大棋,而是在賭一盤大棋。 他並沒有將剛剛自己所控訴那些罪名的官員名字說出。 因為上述官員的罪行按照秦法百分之百是死罪,甚至是夷三族的大罪。 在這種場合之下,自己只要將他們對號入座,把名字也一併說出來,那自己將會徹底沒有退路。 他感覺剛剛陛下之所以臉色變得難看,就像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樣。 廉政公署的第一個案件,如果只是處理一些小魚小蝦,不說變成一個笑話,公信力也會很低。 而第一次如果處理的都是一些大老虎或者大魚,那性質不可同日而語。 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害怕自己沒有猜到陛下的用意,於是只是將這些相關罪行說出。 哪怕猜錯了也只是自己死,並不會連累到家人,如果將官員名字說出,那些官員也不會放過自己,自己只會更慘。 而如果猜對的話,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自己或許可以藉著這次機會,徹底飛黃騰達也未可知。 胡亥不知道為何,突然看陳樂非常的順眼起來,心中感覺此人很機靈,向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光。 後世有一個詞叫做豁免權。 如果這一次陳樂足夠配合,能帶給自己意想不到的結果,或許自己給他一個豁免權,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有的案件,用狗去咬狗,效果會更好! 胡亥再次滿意的說道:“嗯,你有這種覺悟很不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來人把他帶下去,讓他好生交代。” 胡亥感覺這一次應該事情小不了,有陳樂最先開一個好頭,就會產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你舉報我,我舉報你。 陳樂聽到胡亥的讚賞,知道自己賭對了。 周圍的百姓一時之間也是神色各異,因為剛剛陳樂說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土地。 土地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尤其是關於土地的兼併問題,更是如同禁忌一般。 每次只要一提及,天下間都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 陳樂樂呵呵的被黑冰衛押了出去,他當然知道自己提起土地和還有買賣官職的問題,意味著什麼。 但是這一次他既然決定身為賭徒,一個最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籌碼越大,所贏回來的東西也就越多。 胡亥也沒有想到陳樂竟然如此大膽,但是這卻非常的符合他的胃口。 你有多大的膽子,再加上你的能力。在胡亥這裡,你就可以獲得多大的回報。 畢竟領導者就喜歡這種為了做事情不要命的官員。 這一次恐怕會有一大批底層或者是中層官員落馬,並且差不多都是死罪,或者都是那種殺九族的大罪! 胡亥相信這可以在全天下之間引起廣泛關注,再一次透過秦法,將大秦的信用樹立起來。 那名壯漢看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