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士心中很慌亂,腦子卻沒有停著,正在飛速的運轉。 他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說道:“各位大人,在下剛開始並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當時自己的老大天霸找到對我們只是說散佈一些事實,說是當今陛下想要掩蓋的真相。我們這些平日裡的混混現在肩負著將真實的情況公佈天下的重任。” “當時公子羽還來給我們打包票,告訴我們在大秦講實話如果也要被處罰的話,那這個大秦就完了,從此大秦人說話都會變得唯唯諾諾。所以秦律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各位大人,他可是始皇帝的子嗣啊!我們這幫地痞何時見過這種大人物,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這一番話在張全耳中,華士完全就是被公子羽所蠱惑的形象。而且公子葉蛟被殺確實是事實,就算真的追查下來,華士最多挨一頓毒打然後被流放。 胡亥訕訕的笑了笑:“公子羽真的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許諾你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給你們一點兒實質性的東西,我不信!” 胡亥可不相信公子羽靠著畫大餅能把這一群地痞給忽悠瘸了,他們可都是一些實用主義者。 “呃……”華士他們這一夥人在辦事之前確實收了公子羽的銀兩,而且答應在看見效果之後還會給他們一筆銀兩。否則他們每個人連自家的地都不願意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格,盡心盡力地幹活顯然不可能。 華士家徒四壁沒有地方存放現家產,銀子還在褲腰帶裡面彆著。 他想著立馬脫身,先出去將這些銀兩全部放到後山掩埋起來,讓他們死無對證。 根據大秦律法收受利益的標準,判刑也會輕點。可這是完全不給自己機會。華士在判斷了一下局勢,明白現在是徹底只能實話實說,包括自己這一部分不能有絲毫隱瞞。 否則待會兒他們一搜身,發現自己說謊,將會遭到更加嚴厲的處罰! “前一些日子是拿了公子羽的一點銀子,見公子羽這麼真實確實給的是真金白銀於是決定跟著他一起混。” “這輩子沒進過這麼好的酒樓,喝著大秦最昂貴的千里香,而且是醉花樓全部的庫存,吃著烤肉看著舞女為我們舞蹈。這樣的場景之前我連做夢都不敢夢到。” “可今天吃飯我們在二樓竟然聽到公子羽與贏動密謀勾結匈奴的事情,本來在那種吵鬧的環境下我們是聽不到的,可是他們兩個好像發生了爭執直接掀桌子,二樓突然間安靜下來,他們說的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猜測他們定然間不會留下活口,這頓飯很有可能就是送行飯,於是找個理由準備跑路,結果就遇到了各位大人。本來我也想要去將此事稟告給廉政署,希望陛下能夠提前防範。” “結果就發展到了各位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突然華士非常激動地站起來大聲的說道:“願為大秦赴死,我華士與叛徒不共戴天!” 胡亥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感覺這個華士很有意思。 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腦子。 二樓這麼多地痞只有這一個叫做華士的跑了出來,足以證明華士的腦袋瓜子絕對是他們之中最聰明的一個。 胡亥不知道公子羽的事情暴露後會不會將二樓的人想辦法滅口,但採取一定暴力的行動是絕對的。 胡亥輕輕的低喃道:“有趣,真是有趣!” 世界不存在絕對的黑或白,就像事物無絕對的對與錯。 一件事情的對錯得看某個時間和某個地點這件事物的價值觀,或者這件事情對當時這個國家和這個社會的意識形態產生多大的影響。 就像後世如此兇猛的朱元璋,是所有貪官談之色變的存在。 可是朱元璋時期每年的貪官汙吏依然是數不勝數,這就足以證明了這件事情。 雖然現在加大力度對這些所謂的地痞無賴進行打壓,可他們確實具有很強的基層統治行為。 這個統治行為是多方面的,隨著國家的發展,這些效果也會更加的明顯,就比如關於底層情報的蒐集與傳播和對相對黑惡勢力的管控。就像後世並不是說黑惡勢力都消失了,而是說他們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以另一種身份去管理著社會的底層暴力。 但是最後他們還是透過非常原始的暴力脅迫等手段去掠奪普通人的財富,胡亥將對他直接定義為:黑社會。 肯定是不帶絲毫猶豫的往死裡整。 可要將他們整合起來,作為大秦在民間的眼睛,作為對所有地痞的一種管控工具,可以很好的預防間諜和各種情報蒐集工作。 它們的數量可謂是非常龐大又分散在各地,最主要的就一個:便宜! 甚至能夠自給自足。 有些地方的風吹草動他們有可能比大秦的羅網更先得知。 胡亥略作沉默後,對著陳樂說道:“陳樂我曾經答應過你,只要你轉做汙點證人可以對你之前犯的事情既往不咎,不僅如此還要升你的官,加你的職。” 陳樂見陛下這是終於想起自己來了,趕緊壓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恭敬地回答道:“我不要什麼官職,只想呆在廉政署之中為大秦效一份力,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