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心中苦悶,自從胡公子走後,牡丹就一個人常常獨自坐在桌前,念著胡公子所寫的詩,眼神空洞,經常發呆。
他作為青樓的老闆,每天面對這麼多的青樓女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能夠看出來自家的傻女兒明顯是有了心上人,不出意外百分之百是胡公子。
人傢什麼身份,當今皇帝!!!
能看得上你一介青樓女子,要是真的將你納入後宮或者是娶了你還不得被朝中的那一幫大臣給噴死,呆在這裡只能徒增傷心罷了。
而且與公子羽接觸雖然時間很短,但他作為開酒樓的老江湖常常與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能夠感覺到公子羽是一個極其暴怒和小心眼的人,這類人要是得罪了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你,事後要是傳到了公子羽耳中,恐怕牡丹嫁過去日子過得會非常艱難。
公子羽與胡亥之間是有仇的,與其說是有仇不如說是公子羽想要胡亥屁股下的那一把龍椅。
從他設身處地不顧身份與地痞進行合作抹黑胡亥,就可以看出他對胡亥的可謂是恨意十足,可也僅僅是對胡亥造成一點皮毛的傷害無法真正的對他怎麼樣。
你嫁過去之後心中裝著其他的男人還是他的死對頭胡亥。
這不是給他上眼藥嗎!
你作為他的女人,他不得把你往死裡折磨。
張全突然間想到了玉兒那個死丫頭又到哪兒去了,怎麼沒有看好小姐。
自己明明已經給玉兒交代過事情的嚴重性,讓其一定要看住小姐,禁止牡丹外出這一段時間就在閨房中等著嫁人就完事兒了。
牡丹和胡亥還沒來得及敘舊,又是一道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傳入眾人的耳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飄落在額前,卻也無暇顧及依舊提著一雙精緻的布鞋,靜靜地站在原地,那是一雙用柔軟的布料製成的鞋,鞋底厚實,有著精美的刺繡。
玉兒看著在場的眾人,面容顯得有些焦急,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擔憂和惶恐,似乎被某個恐怖的東西嚇得不知所措。
在場沒有人說話,胡亥看著玉兒手中提溜著的繡鞋,轉頭看了看牡,眼睛緩緩向下看去。
牡丹動了動腳丫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手指微微發白。
見胡亥在看著自己,牡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後,不禁低下了頭,試圖想要隱藏自己。
張全發現了什麼情況,這兩個死丫頭真的是一刻都不讓自己省心,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竟然在皇帝面前犯下這樣的錯誤。
玉兒緊緊地握著那雙鞋,手指也微微顫抖著,彷彿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掉落。她現在進也不行,退也不行。
牡丹嘴唇微微抿著,不時地咬一下下唇,沐浴完穿上衣物腦海中想的都是與胡公子重逢時的場景,竟然忘了穿鞋!
玉兒這個死丫頭照顧自己這麼長時間,在關鍵時刻竟然也掉鏈子。不知道自己這一番露骨的行為是否會遭到胡公子的唾棄,隨即牡丹姑娘心中自嘲: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如此吧!
郭合和陳樂等人當然也看到了,並且還認識到了他們目前的處境非常的危險,趕緊將頭埋得更深,低下緊緊盯著自己的腳尖,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別的地方。
他們不知道胡亥接下來會有何動作。
胡亥接下來的動作也決定了他們對醉花樓的態度,甚至是牡丹的態度。
胡亥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古時候講究:男人的頭,女人的腳。
男人頭不能摸,女人腳不能看。
如果一個男人同意女人摸自己的頭,女人同意男人看自己的腳甚至摸自己的腳,這兩個人就關係密切,相互認可對方,就是隻有夫妻之間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對待其他的人行了這樣的事情,往往會在外人眼中成為一個低賤的形象。
在如今的大秦,這都是相當隱私避諱的地方。
但還好大秦目前還沒有裹腳纏足的那種陋習。
牡丹那未穿鞋的雙腳,腳掌線條柔美,腳背光滑細膩,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胡亥之前是不相信女生的腳能給人一種十分滑嫩的感覺。
牡丹的玉足彷彿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胡亥的目光,這十隻腳趾好像是由於害羞向著地板抓去,胡亥這才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