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烈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對胡亥實話實說,胡亥這個君王對他們百姓實在是太好了。 哪怕此舉有殺頭的風險,他也是要說。 “陛下,我們農家的人還反映,很多農人和百姓回到家之後,家中的孩童竟然也向他們談論這件事情。” “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學習讀書識字之後還讀了三字經……知道陛下此番做法是殘害手足兄弟,為倫理所不容!” “這樣下去,恐怕整個大秦會受到上天的懲罰,這所謂的懲罰對他們來說將是非常可怕的,那就是連年大旱,爆發洪水或者瘟疫,對大秦有這種暴君以示懲戒。” 田烈說到這,用眼神看了一眼胡亥,發現他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果斷的閉住了嘴,等待著胡亥的下一步命令。 胡亥眼神之中露出一股狠厲,現在也不能說自己這個哥哥和姐姐完全是個蠢貨。 還知道挑一些心智不成熟的兒童下手。 透過蠱惑他們來引導輿論走向。 在其成長的過程中,一直潛移默化的給他們輸送一些關於自己的負面訊息。 從而讓他們潛意識的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的君主,是一個殘暴冷血的昏君。 這擺明了就是要將反對自己的時間線拉長,也算是有點心機和城府。 畢竟成年人尤其是百姓也不是傻子,誰對他好,他們心中還是分得清的。 儘管這個人有一點瑕疵,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從小就對孩童灌輸這種思維,還真的是……非常的可惡,其心可誅。 不錯!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好哥哥或者是好姐姐想出了此番方法。 可千萬要藏好,不要被我輕易找到。 這一次你的下場,只會死得更慘! 胡亥臉上擠出一抹微笑,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朕恕你們無罪。” 田烈看著胡亥雖然在笑,但是他感覺到了一陣寒冷。 春天剛剛來到,一陣冷風吹過,讓田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陛下,這絕對是有人惡意傳播,這種情況發生在九成以上的農人家中,可我們老百姓這幾個月以來也讀過書,有了一定的辨別是非的能力。” “其實就算我們這些農人,百姓不讀書識字,也知道誰對我們好,我們又不是瞎子。” “我們也知道感恩,陛下這一段時間以來出臺的一系列利民政策,我們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受益者。” 甚至前一段時間以來,陛下為了他們這些下層百姓的利益,從所謂的門閥貴族手中奪取土地交於於他們。 還願意組織兵馬去鎮壓那些不服氣的貴族門閥。 就憑這一點,他們沒事閒聊的時候也曾有過共識:誰要敢跟陛下唱反調就剁了誰。 田烈略微停頓了片刻,接著說出了他們對家中孩童,有此番思想人的處理方法。 “咱們這些農人可不相信家中的孩童能夠說出如此大道理,甚至有的六歲幼童還向他的父親自豪的說出這些都是他從其他地方學習來的,可要是具體的問他們只是說一些陌生的大叔叔告訴他們的。” “當天很多農人心中是非常氣憤的,都解下了自己腰間的繩帶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感覺輕飄飄的,於是蘸了蘸水,甩了兩下,感覺力道還行,才對著家中的孩童玩命似的抽了過去。” “經過這一番教育之後,成功的將他們的思想扭轉過來。陛下放心,他們以後長大成人一定是忠於大秦忠於陛下的臣民。” 胡亥心中為他們默哀的同時,又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有些思想矯正要從娃娃抓起。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對付這些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只要讓他們見識到父愛如山,馬上就會迴歸正軌。 要是在他們思想開始偏離正常軌道的時候,不加以糾正,只會越偏越遠。 田烈知道他們手下這些農人的做法之後,也對他們表達了讚揚。 因為有必要讓這些孩子知道陛下給了他們吃,給了他們穿,給了他們地。 不僅如此還給了他們人生的盼頭,那就是讀書。 知識在哪個時期,都是非常寶貴的一筆財富。 更何況是書籍,現在是人手一本書。 陛下還對百姓承諾過,以後隨著識字的增多,還會每年印發一些書籍供他們免費學習。 這在以前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這卻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而且他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孩子非常的聰慧,每次閒忙回來之後還會帶一些紙張,供他們練習識字寫字。 託陛下之前連坐改革的福,現在他們鄰里鄉親之間也變得非常的和睦。 也託現在精鹽價格非常便宜和土地的福,他們有了一些餘錢。 白天忙於耕種,他們晚上都會幾家聚在一起,共同湊一些錢在晚上點著煤油燈供自家孩子學習。 他們也知道了恩科的好處,也想讓自家的孩子在以後的恩科中取得一席之地。 像蕭何,葛嬰,郭合那種前三甲他們不奢求,也不敢去想象。 在他們的心目中能夠成為一個村的教書先生,氣質儒雅,不用耕種,最後再按照陛下所制定的一系列考核慢慢往上爬,回到咸陽之中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