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點了點頭。
自己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暴君,認為於情於理都應該給盧生一個機會。
“你說的在理,朕也不是不講理之人。”
盧生聽見這一句話,趕緊用衣袖抹了一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這一句話就證明他回去有希望了。
在王翦這邊自己的活動範圍被限制的死死的。
出去透透氣,還得派一大幫人跟著。
而且也只能在方圓幾百米活動。
在這裡他們只當自己是一個會算命的小老頭。
可要是回去,自己可是受萬人敬仰的陰陽家家主,在山上更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盧生在王翦府上剛來的時候有些不適應,主要就是與王翦犟嘴。
王翦說不過自己就用他那一身的腱子肉對自己來一套親切而溫柔的問候。
於是自己就服了。
這一套模式盧生決定回去之後照搬。
誰要是敢跟自己頂嘴,唱反調…
那自己就要他好看,直接鞭打他。
在這一條上男女平等。
更何況陰陽家還有無數的家產等著他回去繼承和分配。
要是回去之前秦二世把他的罪名順便再給平反一下,那就更好了!
盧生眼巴巴的等著胡亥的下一句,結果胡亥給他來了一個反轉。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管怎麼說,父皇的死還是你們陰陽家做的,你這個當家主的不能說一點責任都沒有。”
盧生很想反駁:父債子償,自己又不是徐福他們的爹,只是他們的首領。
再者說,他們早已被逐出陰陽家。
在陰陽家除名之後,自己與他們應該是毫無關係。
但是看著君無雙一直用一雙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想了想還是算了。
君無雙的武力值盧生很多年前也是見識過幾次的。
胡亥繼續道:“這樣吧,在你身上挑幾個零件留下就當贖罪了。”
“啊?!”盧生輕啊了一聲,聊幾句自己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盧生還想做一番掙扎。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願意拿出我最寶貴的東西來表達我的敬意。”
“把我所有頭髮割去吧!”
盧生決定有樣學樣,之前胡亥在解戲地之圍後,為了整頓軍紀,上演了一出割髮帶首的壯舉。
王翦對這種做法也是讚不絕口,看來今天自己也可以將此種做法派上用場。
胡亥心中閃過一個問號,小樣,還想學我?
這以前是曹老闆的專利,你什麼身份在我面前玩這招?
知不知道後世有一個詞叫做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胡亥再次笑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你連頭髮都願意捨去,你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
“今天敢割你的頭髮,明天就能做大秦的叛徒。”
“百善孝為先,你的思想很危險,朕決定把你的頭留在這裡。”
盧生心中納悶,胡亥這麼大反應,難道他沒有割髮帶首嗎?
又或者王翦每次跟自己講國事時總摻雜一點水分進去?
盧生趕緊擺手道:“那要不留腿毛?我怕疼。”
胡亥感覺盧生有一點老頑童的性感,無慾無求,胡扯八道。
陰陽家是道家獨立出來的,也算是半個道士。
現在一見也就那樣。
盧生這個陰陽家首領應該本領最強,真的那麼會算的話,怎麼算不出他今天會碰上自己?
就比如後世,與其算一次命一百元,為什麼不去算一算彩票的價格?
這樣不是一勞永逸嗎?
省得沾染上凡塵的那一些俗物。
胡亥開口道:“幫朕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朕會為你平反,不僅如此,還會幫助你們陰陽家發展壯大。”
盧生向王翦的大門看去,依然緊閉著。
王乾完全沒有要回來解救自己的意思。
好像王翦出來了也改變不了自己目前的狀況,除了同意就剩下一死的選擇。
可自己現在還有點不想死。
那也沒什麼可糾結的,盧生點頭同意。
胡亥詢問道:“盧生,你們陰陽家在煉取丹藥時,是不是會經常發生爆炸?”
盧生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再次挺起了脊樑,大聲的說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