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沒見識過沒底線的人會沒下限到什麼程度。
所以他們不知道,有些時候能夠同你講道理已經算是好的了,哪怕對方是在與你爭吵。
因為有些時候,對方根本不會給你講道理的機會。
凱文李一臉洋洋自得的表情,嘴裡的酒氣不停噴在宋嘉儀臉上。
他同宋嘉儀從小一塊玩到大,一直都是被壓制的一方,說話做事都要看宋嘉儀的臉色,哪曾有過自己壓在宋嘉儀頭上的時候。
一雪前恥的感覺讓他飄飄乎不知所以然,加上喝多了酒,手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就將宋嘉儀衣服扯破了。
他原本沒打算怎麼著,頂多嚇一嚇她,讓她知道自己並不好惹。
大片肌膚露出來之後,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隨即而來,瞬間讓他失去了神智。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平日裡不敢做的都要做全了!
他嘴裡唸唸有詞:“宋嘉儀,你他媽長得確實是個尤物!可惜圖有一張臉卻裝什麼聖母白蓮花!你替顧筠然守身如玉他知道嗎?他稀罕嗎?就算把你送到他床上他也未必會看你一眼!這世上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你非要作賤自己,跑去勾引一個瞧不上你的,賤不賤?”
“要不是從前看你脾氣太壞,老子早就把你給上了!不過沒關係,今天也不算太遲!你平日裡不是很能叫囂的嗎?等會老子看你還能不能叫得出來!”
滿口汙言穢語,聽得蘇羽歌瞪大了眼睛,麵皮禁不住的泛起紅潮。
饒是他出道多年,也沒見過這麼震撼的場面。
要不是情勢危急,狀況不允許,他很想摳一摳耳朵,把剛剛聽到的那番話都倒出來。
實在是……太汙染心靈了!
說時遲,那時快。
沒等蘇羽歌反應過來,顧筠然已經大踏步上前,一腳把宋嘉儀身上的凱文李踹開了。
宋嘉儀重獲自由,大口喘著氣從牆上滑落,一雙眼睛裡全是恐懼。
蘇羽歌急忙扶住了她:“嘉儀姐,你沒事嗎?”
沒等她回答,他趕緊轉過了臉。
宋嘉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他沒法直視,只能轉過頭不去看她。
他又低頭望了自己一眼,今天出門只穿了一件T恤,多不出外套來脫給她。
凱文李慢吞吞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被踢痛的地方,罵罵咧咧道:“曹尼瑪誰幹的?是誰踢的老子?找死是不是?”
顧筠然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另一隻手抓起一旁桌上多餘的桌布,朝宋嘉儀丟了過去。
“是我踢的!怎麼,你有意見?”
凱文李被他掐住喉嚨,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擺手表示沒有意見。
他哪裡曉得上一秒還在吐槽的物件,下一秒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不僅被人打臉,還被人掐住了命門,有意見也說不出來啊。
“掐別人喉嚨很好玩是不是?怎麼樣?好不好玩?”
顧筠然說著,手上愈發用力。
凱文李登時漲紅了臉,額上青筋暴起,喉嚨裡不住發出咯咯的氣音,眼看就要透不過氣來,雙手雙腳瘋狂亂蹬著。
蘇羽歌嚇了一跳,眼見顧筠然臉色陰沉,顯然是動了真格,他立刻叫道:“顧老師!”
他再不出聲,那人真要被顧筠然掐死了。
顧筠然這才陰惻惻的鬆了手。
劫後餘生的感覺十分美好,凱文李靠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顧筠然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光見嘴角牽動,不見真正笑意。
猶如看似平靜的油鍋,下去之後就是皮開肉綻。
他陰沉著臉,目光如炬,一種鄙夷的神色浮上眉際。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宋晉遠的女兒你也敢動!想好怎麼死了嗎?”
即便是他再不喜歡宋嘉儀,也不能容忍凱文李這種垃圾在公共場合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饒是凱文李藉著酒勁發瘋,這會子也醒了大半。
凱文李望了望面前衣不蔽體,頭髮凌亂,臉頰佈滿指痕,脖頸還有一圈紅暈的宋嘉儀,登時嚇得魂不附體,抱著腦袋發起呆來。
“我幹了什麼?”
“我幹了什麼!”
他一時沒想好該怎麼收拾殘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右手下意識撓了下後腦勺,眼珠子一陣亂轉:“不……不關我的事,是她先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