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宋嘉儀去昌平參加試鏡。
一段時間的演技課學下來,她的表演終於有了質的飛躍,老師看著她的時候不再總是搖頭,偶爾也會表揚她幾句“喲,你這次的眼白翻得可以啊!還曉得看鏡頭呢!”
搞的她都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抱歉。
她參加的是石富民石導的電影《做戲》的試鏡。
那天在顏栩家吃飯,吳耀隨口提起石導的新戲曾讓顏栩去試鏡,現在他不能活動,可惜了這麼一部大製作。
宮良末立刻來了精神,詳細問了都有誰,還有沒有合適的角色可以讓她也試一試之類的。
顏栩見他有興趣,就打了個電話,替宋嘉儀安排了今天這個試鏡。
她曉得自己不是什麼天資聰穎之人。
加上自己失憶,連從前那點經驗也都已經煙消雲散,所以也不貪心,想著能夠拿到一個角色就不錯了。劇本到手她就仔細揣摩,認真走戲,總體發揮還算可以。
因為她看到石富民導演原本饒有趣味的眼神,看到後頭露出了些許讚許。
大約在想,她這樣不愁資源的大小姐也會有努力的時候,所以驚訝吧!
不過她知道自己大約是沒戲的。前頭幾個試鏡的演技好她太多,甩她遠遠不止一條街,和他們比她充其量就是門外漢。
所以她就權當過來刷刷副本,積累積累經驗了。
未曾想,這廂剛下了臺,工作人員跟她再說等一會。
她不明所以,便先去休息室候著了。
等後面幾個都試完了,工作人員又給她拿了個劇本讓她先看。
宋嘉儀拿起來大概翻了翻,發現劇本同先前試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連時代背景都變了。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演了。
演完了石導也沒說好或者不好,仍是先前那一句:“回去等通知吧!”
上了車她還是覺得有奇怪,便在車裡和眾人講了。
宮良末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放到一旁疊好。
放好後,他把水擰開,遞給宋嘉儀:“這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多試一場就代表比別人多一個機會,有機會就是好事情,石富民導演的戲,可不是誰都能來試的。”
宋嘉儀撓了撓臉,臉上仍然覺得發燙:“我覺得我是試下來最菜的那個了,實在不知道石導看中了我什麼,還給我第二次試鏡的機會……”
話音未落,就招來安安一個白眼:“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嗎?非要說自己菜成狗你才滿意?”
宋嘉儀抿了口水,有些心虛的說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再說我的演技,你不是最心知肚明瞭嗎……”
小宇在前面漫不經心的插嘴:“也許這個石導的戲裡正好需要一個花瓶呢!”
於是宋嘉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
宮良末還沒適應她的自嘲方式,登時就在那裡尬住了。
半晌才摸了摸自己的一頭捲毛,訕訕開口:“先去吃飯吧!”
下午的日程臨時取消,一行人改道去市中心吃飯。
路上宋嘉儀給顏栩打電話,她原意是想請顏栩出來吃個飯的。
奈何顏栩和她說自己並不在家,等回去了再約她吃飯。
通話的時候,旁邊還有個小男孩一直“daddy”、“daddy”的喊個不停。
聲音之大,連坐在前面的小宇都聽到了,楞是將他原本細小的眼睛睜的溜圓。
“你瞪我幹什麼?”
阿智盯著他瞪大的眼睛,不陰不陽說了一句。
“切!老子只是隨便找個地方放一下眼睛,誰要瞪你了?”
說完,小宇便轉過頭,瞪窗外去了。
“你們說……顏栩哥不會是跟蘇冉姐在一起吧?”
宋嘉儀大膽的說出了一個猜測。
宮良末安靜喝水,面上一臉雲淡風輕。
他一個大老爺們實在不好意思跟她們一起討論八卦。
再者他是後來者,不好一上來就對這些事情表現的太過熟絡。
安安面上不動聲色,手上已經點開吳耀的微信介面,快速打出一行字:“顏栩去哪了?”
吳耀光速回復:“我哪知道!”
很快又回覆:“臥槽我給他訂的機票!”
如此前言不搭後語,不愧是吳耀。
安安於是問:“是不是馬來西亞?”
吳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