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湯泉的浴袍,淺粉色的光滑布料上點綴了顆顆櫻桃,嬌小的身軀包裹其中,瘦的像個身量還未長開的孩子。
“辛苦應該是做任何行業都會碰到的吧?家世比別人好只是讓我比別人多一點選擇。”
她笑著拿炸雞指他,掰著炸雞的翅膀,試圖做出槍的樣式來:“就像你說的,真正讓我去打理公司,我未必就有那個能力,不是所有出身在商業世家的人,天生就會打理公司的啊!”
這倒是這麼個意思。
宮良末摸了摸下巴。
不過要是換做他的立場,家裡有偌大的家業等著他去繼承,他必然巴巴的就去了。
同人不同命,很多時候,你不在乎的,恰恰是別人求而不得的。
“至於做演員,我現在並不知道我適合做什麼,能做什麼,我只是盲目在做從前在做的事情罷了!”
她用力嚥下口中的食物,臉上劃過片刻的期待:“也許有一天,我知道了自己真正適合做的事情,不做演員了,改行也說不定吧!”
“又或者,我做著做著,發現我挺適合這一行的,做出點成績來,那也很不錯啊!”
宮良末不由得挑眉。
出身豪門,她的三觀正的不能再正了,同他認識的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是一個路數,和他所瞭解的資訊也完全對不上號。
他不由得懷疑,是自己瞭解的資訊渠道有誤,還是自己對宋嘉儀的判斷錯誤。
他還在發呆,宋嘉儀用手肘捅了捅他:“良末哥,你真的不管我嗎?”
她嘴角又沾上了炸雞的調料。
宮良末拿起紙巾,替她擦拭:“我管你什麼?”
她抬起下巴,方便宮良末替她擦拭:“體重啊,你這樣放縱我真的合適嗎?”
宮良末撲哧一笑:“答應了讓你放飛就要做到啊!”
他將擦完的紙巾團起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眉眼間裝滿了笑意:“實在不行的話,只能明天幫安安磨刀了。”
宋嘉儀撇了撇嘴,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顯然對他落井下石的行為不是很滿意。
“真是哪裡都有火坑等著我去跳,今天吃飽明天殺,我又不是豬羊。”
她又碎碎唸了幾句, 舉起油膩膩的雙手向宮良末示意:“良末哥,我去洗個手。”
宮良末點點頭,目送她離去,視線落在她啃了一半的炸雞塊上。
桌上還有大半的小吃,她都未曾動過。
她如此自律,需要他管什麼呢?
安安一早便同他說過,如非必要,她是極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
他原先不信,這和他聽到的說法完全不符。
真正跟了她以後,他才曉得安安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一個從裡到外自律自強、三觀又正的富家千金,究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好的傳言纏身呢?
是那些人妒忌她,惡意誹謗她的欲加之罪,還是她心機如此深沉,演技好到將所有人都騙過了呢?
想起車上的來電,宮良末的神色頓時暗了幾分。
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聲男聲:“想什麼這麼入神!”
跟著肩膀被拍了兩下。
宮良末回過身,笑著同來人碰了碰拳:“老閆!”
他指著桌子旁邊的空座,示意閆畢坐下。
閆畢也不客氣,坐下後,掃了眼琳琅滿目的桌面:“好傢伙,兩個人點這麼多!”
他指著宋嘉儀離去的方向:“這就是你說要帶來玩的朋友啊?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跟女明星扯上關係了?”
宮良末全然不理會他的八卦,兀自咬著一串魷魚:“別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閆畢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你這是抽什麼瘋啊?好傢伙,為了你一句話,我把所有客人都清場了,客服中心今天電話都要打爆了!知不知道他們接了多少個投訴啊?鬧了半天你這壓根沒泡上!”
宮良末撓了撓捲毛,表情真摯:“讓你費心了,老閆,回頭你新店開業,我給你包個大點的紅包。”
閆畢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是錢的事嗎?老同學一場,你還跟我來這個,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他捅了捅宮良末,試圖從他嘴裡翹出一點有用的資訊:“幾年沒見,你居然開始勾搭起女明星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著又開始擠眉弄眼:“哎!她有沒有什麼圈子裡不錯的朋友,回頭讓她給我介紹幾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