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對安安道:“等我一會,我把傘還給人家就回來。”
薛楠此時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涼亭子裡。
安安面無表情的盯著宋嘉儀往薛楠走去,心裡猶如雲海翻騰,難以平靜。
怕什麼來什麼,宋嘉儀簡直把“No zuo no die”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宋嘉儀此時去做什麼,她心知肚明。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藉著還傘的名頭去打探顧筠然的訊息。
她轉頭囑咐宮良末:“涼末哥,你去跟著她吧,我有點不放心。”
“啊?”
宮良末抬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
短暫的思索之後,他詭異的觸及到了事件的邊緣:“不放心?嘉儀曾經得罪過他?或者他認識的人?”
安安掩面作頭痛狀。
“瞭解了,我去吧!”
一個兩個都像鋸了嘴的葫蘆,合著就把他矇在鼓裡,任由他自己稀裡糊塗。
宮良末也不再追問,丟下手頭的東西悄悄跟了過去。
宋嘉儀將雨傘還給薛楠,明顯發現薛楠對她不似先前那般熱情,“一句不客氣”之後便再無其他,客氣中帶著疏離,瞧著不想同她多說的意思。
她有些失落。
就好像大部分人都知道問題所在,偏偏自己一無所知,可是又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她,這種原地踏步的感覺讓她很不甘心。
“是不是……顧老師跟你說了什麼?”
她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薛楠愣了一下。
他不善撒謊,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說辭,只得尷尬笑笑。
“我知道了。”
宋嘉儀垂下眼簾,神情頓時鬱卒起來,眼底一片黯然。
他果然還是同薛楠說了些什麼。
說他有多不喜歡她?說她從前有多討厭?還是說她自己並不知道的那些事?
宋嘉儀的難過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那種難過竟然比先前被顧筠然各種無視還要多得多。
明明她同薛楠不過兩面之緣。
但她就是覺得顧筠然在這件事情上的干預讓她很難過。
難不成她交友還要看顧筠然的臉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