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淡定地說:“白禾對環境很敏感,你盯著她,她會發現的。”
祁浪用餐巾拭了拭薄唇:“無所謂。”
他不在乎被她發現,此前的“不長嘴”讓他吃盡苦頭,這次祁浪回來,是要打直球的。
“我有所謂。”言譯扶了扶額,“跟你一起幹這種事,我覺得很丟人。”
“嫌丟人還來。”
“因為是你結賬。”
祁浪:“我沒說我要結賬。”
“你還要跟我aa?”
“這世界上,我只跟你aa。”
“……”
付思惟湊過去,小聲對白禾說:“我好像…看到你那兩位發小了。”
白禾扶額:“早就看到了。”
“他們關係真好。”付思惟不無嘲諷地說,“還一起吃燭光晚餐。”
“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他們會擰成一股繩,相當之團結。”
“什麼情況?”
白禾煞有介事說:“出現第四個人的情況。”
他笑了,嘴角綻開一顆淺淡的酒窩,好奇地盯著白禾:“我純純以朋友身份問一句,這倆人怎麼選,你心裡有答案了嗎?”
白禾倒也不逃避這個問題,坦率地說:“本來有了,忽然又沒有了。”
付思惟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相信你的第一感覺吧。”
白禾揉了揉腦袋,頭髮都亂了。
付思惟:“或者,考慮第四個人?”
白禾看著面前這個英俊又真誠的男人,輕笑了一下:“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他們倆會聯合起來,把你剔得骨頭都不剩。”
付思惟眼神很篤定:“如果我說,我不怕。”
“那今晚這頓,就是我們最後一頓。”白禾輕飄飄地說。
付思惟
() 也看出來了,她打定主意只給他當朋友,更多的關係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憑那兩位如此優質的條件…她尚且都不想要,更遑論其他人。
付思惟不再勉強,他寧可和她當好朋友,也不想失去她。
倆人吃過晚飯,又去看電影了。
祁浪杵著黑色金屬手杖,站在電影院門口,眉頭擰巴得不行。
有完沒完!
還要看電影!
言譯買了電影票,走過來,無語地說:“還他媽是情侶廳。”
祁浪聽他都爆粗口了,顯然也是忍無可忍。
進入放映廳,確實是沙發情侶座,還是愛心形狀的。
言譯和祁浪倆大男人被迫坐在一個桃紅色愛心沙發裡,彆彆扭扭,相互嫌棄,不想挨著對方,白禾跟付思惟則坐在他倆正前方。
祁浪的眼神就跟量尺似的,目測著前面倆人的距離,稍有靠近,他攥手杖的手便會收緊。
言譯倒是輕鬆,還買了一桶爆米花,遞到祁浪面前:“吃嗎?”
祁浪嫌棄地說:“什麼時候開始吃垃圾食品了?”
言譯想了想,回答:“當我開始想要變成你的時候。”
祁浪睨他一眼,略感無語。
言譯吃著爆米花,漫不經心說:“如果你還想爭,我勸你開心點,你現在這氣質,跟當初的我一樣沉,她最怕壓力,這不是她喜歡的樣子。”
祁浪卻不擔心:“不管她怎麼選,都是選的那個人,而不是某一種特質。所以即便你變成以前的我,影響都不大。”
這點信心,祁浪是有的。
言譯沉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白禾不會因為祁浪變得不開心,而不愛他,也不會因為自己變開心了,而增加被選擇的籌碼。
“所以,你就不想好好爭取一下?”言譯問他,“哪怕是一點小改變。”
祁浪:“我無所謂。”
“這麼看得開?”
“不管她喜不喜歡,最終都只會屬於我。”
言譯:“……”
搞強制愛是吧。
白禾後背發麻地看完了這部十分無聊的愛情片,跟付思惟一起走出影院。
路過電玩城的時候,付思惟又提議一起去抓娃娃,白禾欣然同意。
言譯和祁浪兩個跟在他倆身後,看到他倆走進電玩城,兌換錢幣去了娃娃機前。
兩個人的忍耐都快抵達臨界值了。
居然還沒完!!!
可他們也沒辦法催,更不能阻止,公然跟蹤人家已經是在白禾的雷區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