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喝。”
然而,言譯卻很固執地將吸管放進她嘴裡:“喝一口,聽話。”
白禾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揮手將奶茶打翻了,怒聲說:“說了不想喝!你又來了是吧!”
奶茶掉在了地上,好在沒有灑出來,言譯彎腰撿起奶茶,走幾步扔進了垃圾桶裡。
回來時,似對此事毫無知覺一般,淡笑著說:“我沒吃晚飯,好餓,陪我去吃宵夜。”
“沒心情。”
白禾轉身想走,下一秒,眼前亮光一閃,她看到言譯手裡的匕首亮了出來,心頭一驚:“你還要對我動手嗎!”
言譯仍舊溫柔地笑著:“我怎麼會對你動手,忘了嗎?以前我跟你說過,我的痛覺神經不敏感,你看…”
白禾都沒反應過來,言譯一刀子快速地劃在了手臂上。
冷白的面板頓時出現一條如蜈蚣般蜿蜒的血痕,看得白禾瞪眼驚呆。
他瘋子一樣笑著:“一點感覺都沒有,竟然還沒今天下午在機場痛,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姐姐。”
說完,他又是一刀子要劃拉下去,白禾驚叫了一聲,連忙撲過來,抱著他的手臂,甩開了刀子,轉身一巴掌、利落地打他臉上:“你是不是瘋了!幹什麼,威脅我啊言譯!”
言譯偏著頭,嘴角仍舊掛著慘淡的笑意:“不是啊。”
白禾撥出一口氣,很不客氣地攥著他的手,生拉硬拽地帶他去了校醫院,這一路他都盯著她笑,
跟個瘋子沒兩樣。
看著少年手臂上的血口子,醫生皺眉,好奇地問:“這是怎麼弄傷的?”
言譯還沒說話,白禾道:“醫學生,技術不行,自己把自己割傷了。”
醫生檢查了傷口,給他清理包紮:“醫學生更應該保護好自己的手,手是比任何部位都更重要的器官。”
白禾瞪了言譯一眼:“聽到沒。”
這會兒言譯又變成了乖乖小狗,對她連連點頭。
包紮好了手背,兩人走出了醫學院,白禾不打算和他說任何話,轉身朝著宿舍樓走去。
寂靜的夜,如此難堪。
言譯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望著她決然離開的背影:“白禾,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多看我一眼,我死了,能不能變成你心裡的硃砂痣?”
白禾簡直氣得想尖叫,大步流星地走回來,狠狠推了他一把:“去啊,死給我看看!用你的身體、用你的命威脅我,看看我會不會留在你身邊!瘋子!”
她大口喘息著,壓著奪眶的眼淚,憤恨地說,“你敢傷害自己試試!我恨你一輩子!”
言譯連忙抱住了她,安撫著:“對不起,別哭…我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白禾哽咽著,上氣不接下氣,狠狠打了他幾下。
可是想到從前,想到那個讓她牽著小手走街串巷的小男孩,那麼小小的一隻,白禾曾經發誓要保護他一輩子。
她卻親手把他變成了現在這可憎的模樣…
想恨,也恨不起來。
“我又弄哭你了,我怎麼這麼混蛋,姐姐,你懲罰我吧,跪下來好不好!原諒我。”
說完,他就要跪,白禾扶住了他的手臂,望著面前這個惶惶的少年:“你不用跟我要死要活,我不會去找他。”
“真的?”
白禾眼神裡透著幾分絕望,嗓音沙啞無力:“合該…我欠你一條命。”
言譯摟緊了女孩單薄的身體,大口呼吸著,緩解著胸腔裡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他不想這樣逼她,他是有過放手的打算,在祁浪離開的前夕,他想了好多。
這兩年,他騙來了那麼多幸福,該滿足…
可最後關頭,言譯才發現,做不到啊!
“白禾,不會分手嗎?”他再三向她確認。
“不會…”
“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隨便你。”感受著少年極不穩定的情緒,白禾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對我怎樣,都可以。”
他吻著她的頸子,吻她的臉頰和唇瓣,見白禾沒有回應,他捧著她的臉:“姐姐,給我。”
於是白禾敷衍地吻了他一下,於是少年黏膩地加深了這個吻,和她耳鬢廝磨地親近著。
不是看不懂她的失望,但言譯選擇性地忽視這一切,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禾陪言譯去校外美食街吃飯,不知道吃什麼,倆人最終兜兜轉轉還是去了大表哥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