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上神要下凡渡劫似的。”
祁浪掀開蓋子,用塑膠叉子攪了攪麵條,香噴噴的味道漫溢了出來,白禾好奇地湊過去:“什麼口味的?”
“泡椒。”
“我喜歡。”
“你什麼都喜歡。”
祁浪沒有開動,而是將泡麵遞到她面前,讓她先吃第一口:“愛卿給朕試試毒。”
白禾“嘁”了一聲,端過泡麵吃了一小口,還喝了點湯。
“沒毒,陛下可以放心用膳了。”
他又把碗遞到言譯面前:“你的火雞面,給我嚐嚐。”
“惡不噁心?”
“老子沒嫌你噁心就不錯了。”
言譯雖然這樣說著,還是給他挑了點兒火雞面。
“你要不要嚐嚐我的?”祁浪問。
“不要。”言譯果斷拒絕。
三個人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相互交換著各自的小零食,親密無間,再無罅隙。
吃過了飯,白禾捧著祁浪的手機,看相簿裡他隨手拍下的許多風景照。
“沒怎沒用相機嘞?這些風景用單反拍肯定好壯觀的。”
“太重了。”祁浪是個嫌麻煩的人,也不太愛拍照。
但白禾對相機和鏡頭有濃郁的興趣,所以這次報了新傳專業,就為了能學習拍攝的技巧,熟練使用單反相機。
只可惜,有錢入坑玩單反的人,對此毫無興趣,
沒錢的人反而是個搗鼓數碼產品的發燒友。
她一張一張地掃著照片,忽然看到一張很有趣的,幾隻山羊就跟鳥兒似的落在一棵有點兒像猴麵包樹的大樹上。
她好奇地問祁浪:“祁浪,這些照片,是p的吧?”
“不是啊。”祁浪湊過來,解釋說,“這是偶蹄山羊,摩洛哥拍的,他們能上樹。”
“好奇怪。”白禾將手機遞到言譯面前,“你看,山羊都能上樹了。”
言譯淡淡道:“這種樹叫阿甘樹,是摩洛哥西南部的特有樹種,山羊上樹的原因跟當地氣候有關係,太過炎熱,缺水,山羊為了能吃到樹上的果子,就進化出了爬樹的技能,甚至可以爬上8到10米的大樹。”
白禾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你這都知道。”
“上課看地理雜誌,瞄過一眼。”
“你個理科生,上課居然在看地理雜誌。”
“我想選文科,是你非要讓我去讀理科。”言譯現在說起來還有點兒小哀怨,對當年文理分科的事耿耿於懷。
她和祁浪都去了文科,偏讓他一個人去了理科班。
“因為你要成為言大醫生的嘛。”白禾摸摸他的頭髮,給他順毛。
祁浪微蹙著眉,看著言譯。
在學習方面,他一向是最優秀的,現在忽然有個人冒了出來,不僅分數超過了他,好像連某些無關緊要的課外知識…都超過了他。
祁浪開始有了些許的危機意識。
“你知道阿甘樹學名叫什麼?”他忽然問。
言譯:“我沒太注意。”
“arganiasposa。”他薄唇捻出一句發音準確又相當有味道的英文,“聽當地人說,這種樹的堅果可以提煉油脂,但是外殼堅硬,很難徒手剝開,所以山羊上樹吃掉果實,排洩的時候就會將難以消化的果仁排出來,當地人將他們清洗乾淨,用石頭砸開,將果仁取出用以提煉油脂。這些知識,地理雜誌會告訴你嗎?”
言譯沉默。
他看出來,祁浪眼神裡隱隱有了競爭的意味。
從小到大,無論是比賽還是考試,祁浪永遠是要爭第一的,他絕不甘心落於人後,屈居次位。
言譯嘲諷:“我沒機會像你一樣去那麼多國家旅遊增長見識,你在我面前炫耀這個,有意思嗎。”
這句話十足尖刻,刺了刺祁浪的心,他冷眼看著他:“只有自卑的人,才會把任何正常的討論當成炫耀。言譯,你在我面前自卑嗎?”
言譯說:“自卑你是個有錢的富二代,我是個沒爹媽的孤兒嗎?如果我為這種事自卑,今天我就不會以超過你的分數坐在前往北里的列車裡。”
白禾聽這倆人你來我往地相互捅刀子,嚥了口唾沫,試圖緩和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個…突然覺得你們倆好有cp感。”
言譯:。。。。。。
祁浪:。。。。。。
祁浪一個暴慄敲她腦
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