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唄,讓言譯親自跟他爸說,這多好啊,我們小百合也考得好,這雙喜臨門,他爸泉下有知,肯定高興的。”
“肯定的,言譯有出息了,咱們也算對得起他爸了。”白鑫誠說著,眼睛都紅了。
唐昕推搡他:“這是高興的日子,你幹什麼啊。”
“對對,這是高興的日子,來大家一起舉杯,跟言譯喝一杯。”
言譯站了起來,恭敬地端起可樂杯,向大家道了謝。
歡樂的氣氛中,白禾敏感地注意到,平時話最多的祁浪,今天似乎…沒什麼語言。
他也在笑,但那笑不是發自內心,他只是不願掃興,在陪笑罷了。
白禾一個勁兒給他夾兔子肉,碗裡堆了滿滿的小山高。
其實,在爸媽誇獎言譯的時候,她很想插嘴說一句,不僅僅言譯是狀元,祁浪也是啊,今年的文科狀元非他莫屬了。
但轉頭一想吧,以她對祁浪的瞭解,他肯定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言譯從來都是個寂寞的少年,今晚是他的主角高光時刻,祁浪不會願意去分他一杯羹的。
所以白禾按捺了性子,沒有說。
她兀自倒了一杯青梅酒,不動聲色地碰了碰身邊祁浪的玻璃杯。
“恭喜。”她對他無聲地比嘴型。
祁浪唇角提了提。
從白禾的眼神裡,祁浪知道,她能讀懂他漂浮的一些隱秘心事。
從來驕矜且高傲的少年,也有羨慕別人的時候。
他羨慕言譯能得到這樣的家庭和愛意…而這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東西。
不管他多麼優秀,拿到了什麼成績,他的父親只會淡淡說一句:“還需努力。”
家裡子嗣眾多,他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好像永遠也不會達到。有時候,祁浪也覺得挺沒勁的。
他的眼前,彷彿是一片孤獨的荒原和曠野,無論他多麼努力地奔跑,都永遠無法抵達盡頭。
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只覺得空蕩蕩…
這也是他迫切想要用許多的愛情和友誼、喧鬧和刺激來填滿自己的原因。
那些女孩看不懂的東西,白禾似乎能懂,他們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默契也非常人能及。
祁浪與她碰了杯,對她笑,不是平時使壞的笑,也不是戲謔或輕蔑,這個笑溫柔得一塌糊塗。
白禾的心都融化了,有種被電流瞬間擊中的生理反應。
兩人眼神間的暗湧,被言譯盡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視線,低頭喝可樂。
……
飯後,店裡還有客人,白禾言譯祁浪先回了家。
白禾看言譯揹著那個醉醺醺的少年,詫異地說:“他就喝了幾杯梅子酒,這麼不勝酒力嗎?以前都不知道。”
“以前,他也不跟我們喝酒。”言譯託了託他,面無表情道,“他只跟他那幫狐朋狗友喝。”
“別說這麼難聽嘛。”
言譯換了個詞:“狐群狗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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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本作者春風榴火提醒您《三小無猜》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白禾拉了拉祁浪的袖子:“你啊,這麼容易醉,以後出去別跟人喝酒啊。”
不然的話,被佔了便宜都不知道。
那幫人,說不定趁他喝醉了拿他手機消費買單呢。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
但白禾在乎,他的一切她都在乎。
言譯低頭看她小小一隻的影子:“你和他關係變好了很多。”
“有嗎?我們一直都這樣啊。”白禾很坦然。
言譯不再多言。
他清楚,祁浪不會想把她變成女朋友。因為他怕,他比白禾更怕失去彼此這個朋友。
白禾跟言譯一起將祁浪送回去了,言譯將這醉鬼扔床上,白禾連忙說:“輕點輕點。”
他對他是半點溫柔都沒有,隨便一扔,轉身便想離開了。
白禾卻很細緻地給他脫了鞋,又去洗手間擰了乾淨的毛巾給他擦臉,甚至掀開t恤擦身上的汗,然後紅著臉一個勁兒用手指頭戳他堅實的腹肌、胸肌。
“媽呀,好|硬。”
言譯實在看不下去,走過來奪了毛巾,睨她一眼:“你才是那個趁他醉酒使勁兒揩油佔便宜的人吧。”
白禾嘻嘻一笑:“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