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生擋住了白禾的視線,她抽回眸光,展新月和蘇小京她們叫她,她小跑著過去,跟她們一起去了食堂。
夜幕降臨,今夜月光很好,天空中還綴著星子,訓練營操場邊三三兩兩聚著穿迷彩衣的同學們。
軍訓營地生活快結束了,大家都還蠻不捨的。
白禾跟蘇小京她們仨坐在操場邊看星星,接到了言譯訊息,他共享定位,讓白禾來找他。
白禾跟著地圖,朝著山間石子小路走過去,看著地圖上一橙一藍的小圖示越來越接近,而山地裡沒有路燈,除了月光之外就沒有任何照明物,一片漆黑。
白禾眼睜睜看著倆人的小圖示重疊了,偏偏沒見著言譯。
“咦?”她忍不住喚了聲,“阿一。”
忽然間,一個巨大的擁抱從後面將她消化入懷中。
白禾驚了驚,但立刻嗅到了少年身上熟悉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
黑暗中,只有影影綽綽的樹影和殘碎的月光,他將她緊緊納入懷裡,臉頰埋於她的髮絲間,深呼吸。
“阿一,幹嘛啊。”
“十幾天沒見了。”少年醇厚的嗓音自耳畔傳來,“從來沒有這麼分開久過…”
白禾心想,也是,從來沒有離家這麼遠,分開這麼久,他肯定是想家想爸媽了。
她轉過身,捏了捏少年的臉頰,笑著說:“馬上就要成年了,還這麼孩子氣呢。”
“長大了又怎樣。”言譯說,“長大了,我也是你的…”
他頓了頓,“你的一。”
月光淡淡地照著他的臉,白禾發
() 現他的五官似乎更鋒利了些,好像是幾天之內真的迅速從少年變成了男人的模樣,原本白白淨淨的面板,曬得有點偏黃了,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就連呼吸都變成了男人的感覺。
真是要長大了啊。
“你們醫科大的營地在哪裡啊?”
“就在山那邊。”言譯指了指那邊的山路,“我翻了一座山,偷偷過來的。”
“那得快回去啊,軍訓就要結束了,千萬別背處分。”
“沒事。”
言譯從書包裡摸出保溫杯:“我給你泡了紅糖水,枸杞紅棗這些就弄不到了,你喝一口,今天沒事吧?”
“有點難受,吃了藥也還好。”
“請個假。”
“嗯,請了。”
他替她擰開了瓶蓋,白禾喝了一口紅糖水,還是溫熱的呢。
他說:“喝完吧,我明天再給你帶。”
“好。”
白禾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了紅糖水,一滴都沒有剩下。
倆人找了塊山間的石頭坐下來聊聊天,言譯早有準備,朝她腿上和手上噴了花露水,防著蚊蟲。
他的細心程度,真是讓人咋舌啊。
“這幾天軍訓,你有被教官懲罰過嗎?”白禾問他。
“當然沒有,我都被選為排頭標兵了,結業大閱兵領頭走。”
“祁浪也是。”白禾說,“我都懷疑選標兵是要看臉的。”
“可能也要看看身材。”他說。
她笑了起來,很大咧咧地伸手捏他胸肌,硬|邦邦地根本捏不動:“真行,比我還大。”
“不是吧,沒你大。”
“你真要跟我比啊?”她開玩笑地攬著他的肩,“不想跟我當姐弟,要當姐妹啦?”
言譯轉頭盯著她:“這幾天,心情好嗎?”
“有好的時候,也有…不好的時候。”白禾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子,將腦袋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他壓低了肩膀,讓她靠的更舒服。
心裡清楚,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多數跟那個人有關。
“他又在亂撩女生嗎?”
“也不是吧,沒有,這次好像挺認真的。”
“從沒見他這樣在意過誰,甚至因為害怕當不了朋友,而…不敢告白。”
她忍著酸楚,絮絮地說著,“勇敢的冒險家都變得如此怯懦,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啊。”
言譯聽著這話,微微皺了眉:“你以為,他在說誰?”
“許梨啊,還能有誰。”
“……”
言譯沒有多說什麼,牽起她的手,低頭看著她指甲蓋上的小月牙:“白禾,我想快些過生日。”
“這麼等不及啊?”
“是啊。”
他迫不及待想要長大,在她和祁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