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言譯拉她坐下來,撫著她指甲蓋,摩挲她的小月牙,“你不想他走,我幫你…留住他。”
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留?”
言譯眸光轉了深,拉她的手也緊了緊。
眼底一絲難掩的失落,轉瞬即逝。
“你想,我就能為你做到。”言譯嗓音沉沉的,“我有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什麼啊?”
“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你對我還有秘密。”
“有。”言譯悲傷地說,“有一個。”
是他永遠不敢說的秘密,藏在畢業的那個潮溼初夏,藏在那張巧克力紙裡。
白禾感受到他緊攥她的手,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她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湧動。
她當即恢復了理智,心裡盛滿了歉疚:“言譯,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他回去是很好的選擇,他本就不屬於我們,是意外,才會成為朋友。”
言譯的手鬆了下,心也鬆了一下。
他真的好怕白禾懇求他,言譯拒絕不了她的眼淚,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請求,她想要的…言譯都要幫她搶、幫她奪。
如果她想要他,他又該如何給。
“姐姐,我會陪你,好嗎,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
言譯捧著她帶著淚痕的臉,在她耳邊迫切地說,“我以後多笑笑,多逗你開心,像他一樣開朗些,多和人交往,再也不要陰鬱孤僻,這些我都可以做到…”
你能不能把我當
() 成他…
白禾被他的話弄哭了:“你幹嘛說這種話。”
言譯撫走她的眼淚:“對不起。”
店門口,祁浪的手攥緊了藥袋子,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小情侶親熱結束之後,才緩緩走進去:“又有小飛蟲飛進眼睛裡了?”
語調戲謔,臉上的笑卻很勉強。
言譯放開白禾,白禾擦掉了眼淚:“是啊是啊是啊。”
祁浪坐下來,修瘦的指尖拆看了藥盒,擰開瓶蓋想給她滴,似想起什麼,遞給身邊的言譯:“你來吧,我下手沒輕重。”
言譯接了眼藥水,給白禾滴了兩滴,祁浪則去前臺結賬,大表哥看著那對小情侶,悄咪咪對祁浪說:“你走以後,他倆說悄悄話,我全都聽見了。”
祁浪嫌棄地說:“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
“反正,我肯定是你這邊的。”大表哥神秘兮兮湊近他,“根據他們的話,加上我的推測,有了一個重大結論,你聽不聽…”
祁浪興致缺缺:“我沒興趣知道小情侶背後的私房話。”
說完,他轉身離開。
“哎哎!”大表哥試圖叫住他,“不是啊。”
邁出店門,朝北里大學校門口走去,言譯和白禾自然地牽著手走前面,祁浪照理跟在他倆身後,不遠不近,遙遙看著他們的背影。
是該走了。
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會被扭曲成什麼樣…
“祁浪。”白禾回頭問,“我們去哪裡露營啊,什麼時候出發?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越快越好,過了夏就找不到螢火蟲了。”祁浪回答,“需要注意的事項,我晚上發群裡。”
“哦,好。”
白禾走進宿舍樓,回頭對他倆揚手作別。
兩人目送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鐵門盡頭,然後面面相覷。
言譯提議:“打籃球?”
“走啊。”
……
晚上九點,【梁山聚義三人組】微信群裡,祁浪發來露營的地址——青澤山。
白禾等了十分鐘,沒等到下文。
lily:???
7:?
lily:“沒了?”
7:“哦,還有一件事,帶身份證。”
lily:“……”
知道他不擅長安排旅遊行程,哦不,不是不擅長,是大少爺根本不會制定計劃,他出去玩,拎了包就走,有錢走遍天下想去哪兒去哪兒,想住哪裡住哪裡,不需要有任何旅遊的精打細算。
這次居然也如此草率!好歹是他牽頭要去露營的啊,稍微負點責任行吧!
lily:“請問7爺,我們露營吃什麼,要自己帶、還是找飯店,自己帶的話就需要提前準備,那你有沒有準備好啊!還有帳篷和小桌椅、小推車這些露營裝置也要有啊,還有還有,坐車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