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口中說的那一點小要求是什麼。
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動了氣。
動氣也無妨,至少還有得談。
我想了想,將湯盛進保溫桶裡,驅車趕往醫院。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人剛從住院部的停車場裡走出來,竟聽到了那個林西西那甜軟的聲音。
還帶著些許的啜泣感。
我以為是錯覺,疑惑地望過去時,竟真的看到了林西西。
還有不久前結束通話我電話的周寒之,以及一位穿著樸素的阿姨。
哦,是沈華蘭在半山別墅裡請的保姆。
只是瞧著這場面,好像情況不太愉快。
林西西那件白色的毛呢大衣上莫名的出現一片水漬,不偏不倚的,出現在胸口的位置。
小姑娘臉上還掛著淚光,似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周寒之沉著一張臉,視線落在保姆阿姨臉上時,阿姨戰戰兢兢地解釋道:“夫人說了,這鯽魚湯的味道不對,就……”
“不是伯母的錯,”林西西緊跟著解釋,“怪我,怪我燉不出伯母喜歡的味道,可要是南絮姐在就好了,看著伯母一整天沒吃多少東西,我實在是心疼……”
我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隨即又聽到林西西說:“要不我再給南絮姐打個電話吧,伯母平時那麼心疼她,南絮姐肯定不會不聞不問的。”
不聞不問幾個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沒這個必要,”周寒之果斷地拒絕了林西西的提議,又補充了句,“她那個人,最是鐵石心腸。”
我忽然就想到了不久前周寒之在電話裡那句“一點小要求”,再結合彼時幾個人的對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我看著手裡的燉湯,若有所思。
敢情被下套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