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介紹一下我的過去。”
楚弦豎起了耳朵,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趣的光芒。
“你真的是來自地球的人?”
“你是嗎,楚弦先生?”卡託沒有正面回答。
“我是的,我是中國人,今年已經25歲了,我來自2023年的地球。”楚弦說道。
“哦,那你還真是我的後生,哈哈哈哈哈哈。”卡託哈哈大笑,說著,他從辦公桌裡掏出一隻閃亮亮的玻璃杯,又拿出一杯葡萄酒,將深紅色的葡萄酒倒入杯中,奇異的酒香縈繞在二人之間。
“我是1894年生人,我生在當時的德意志第二帝國,我的父親給我取名為卡爾·拜爾萊因·薩克森。”
“我的父親是一名德裔猶太人,是當時不受待見的社會民主黨人,威廉·李卜克內西是他的戰友,二人在巴黎公社的街壘和反動派們對戰過。”
“我的母親是一名善良的俄羅斯籍工程師,但是1905年的時候,她死在了斯托雷平的領帶上。”
“1914年我參加了德皇的軍隊,在列日要塞負傷,這不是什麼大傷,但這給了我少尉的軍銜。”
“但是代價是,一直反對德皇的父親和我徹底決裂。”
“1915年我隨著德皇第九集團軍,隨著魯登道夫和興登堡去了東線,結果又被俄國人俘虜,1916年末我逃離了戰俘營,在飢寒交迫中被一群叫做布林什維克黨的傢伙們解救。”
“我一直認為我的父親和母親是一群無聊的蠢貨,但是那一刻起我明白了他們的理想主義。”
說著,卡託·尼莫爾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然後,就很簡單了,二月革命,十月革命,蘇俄國內戰爭,我又一次負傷就是在察裡津了,1925年這座城市我記得改名了,但那個時候我已經回德國去了,知道的不多。”
“1920年我回到德國的時候,我想去和我的父親和解,但是我發現他在1919年,隨著羅莎·盧森堡一起犧牲了,我給他寄了一封信,不知道他收到沒有,還是很遺憾的,經歷了諸多彎彎繞繞,我們父子倆最後在同一面旗幟下,卻沒有和解。”
楚弦靜靜地聽著,他隨後發問道:
“然後呢,然後你經歷了什麼?”
“然後我去了美國,我在美國的大學學習了工程學、炸藥學等等,反正可能都和製造殺人機器有關。”
“在1936年10月14日,我來到了西班牙,10月22日的時候,我光榮的成為了西班牙內戰時第11國際旅,愛德華·安德烈營的一名少尉。”
“11月8日的黎明,我和同志們一起,以整齊的隊形進入了馬德里,迎來了我們的、我的最後一戰。”
“當我拉響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之後,不知道在黑暗中徘徊了多久,我就出生在這法蘭利亞大陸,當時還叫做薩克森蠻族地區,處在諸侯混戰、諸王紛爭的一個小自耕農家庭裡,並且被取名為卡託·尼莫爾斯。”
“直到現在。”
“你願意相信我的故事嗎?”卡託·尼莫爾斯問道?
楚弦回答道:“我目前願意。”
“你說得對,我們目前,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