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這種年輕俊美,只坐在那裡品酒就能將所有姑娘目光都引過去的男子,她才忍不住丟擲了紗袖。
哪料到他如此反應。
舞姬穿著清涼,清晰地感覺到謝長淵的手攬在她腰間的熱度,以及嗅著這男子身上清淡的酒氣,竟叫她的心控制不住失速地跳動起來。
她連忙低下頭,扮做嬌羞無限,給謝長淵倒了杯酒,“公子請。”
謝長淵瞧著她臉上嬌羞笑容,覺得做作矯情,裝扮痕跡太重,一點也沒有腦海中另外一張臉那般清新好看,自然而然就撩人心扉。
反應過來自己又在想她,謝長淵心頭嗖一聲冒出了火,面上笑容也更加放肆不羈:“你這般遞酒,我可不會喝。”
“那、那公子要如何?”
謝長淵的眸光落到舞姬紅豔飽滿的唇上,勾唇淺笑。
那舞姬只覺魂兒都要被勾走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片刻,果斷將那酒含入口中,攬著謝長淵的脖子,將酒哺餵於他。
醇香甘甜的酒在唇齒相和之間渡入口中。
謝長淵覺得酒變了味道,忽而興致驟降,把貼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推開了幾許。
此時,旁邊似是有人過來。
謝長淵半闔著眼把那舞姬鬆開,正要笑著說什麼,忽而卻被什麼潑了滿臉滿身。
謝長淵呆住。
從小到大沒被人潑過,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臉去,卻見陳書蘭靠在青苔的身上,氣息不穩,手中還拎著一隻酒壺。
那雙眼紅的像個兔子一樣,蓄滿了淚水,也寫滿了傷心。
謝長淵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麼來,陳書蘭把空酒壺丟在了地上,腳步踉蹌地轉身走了。
謝長淵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除了那女子踉蹌離去的背影,以及她那雙傷心絕望的眼,其餘都是一片空白。
“公子、公子——”
長隨在他耳邊急呼,謝長淵猛然醒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殘酒,甩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