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她直接不顧老中山王和陳志冀的死活……即便動手的是旁人,陳二夫人的心裡卻似是埋了疙瘩一樣很是壓抑。
柳夫人循循善誘:“夫人啊。今日我來見你,也是給你機會,你若抓住機會,你還有一線生機,你如果不想要這個機會,誰也不是非要硬塞給你。”
“沒有夫人襄助,我們或許會稍微吃點力,但事到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
“從老王爺出城之後,一切已經按照我們的計劃展開,夫人其實並沒有太多選擇。”
“你自己考慮看看吧。”
陳二夫人不禁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神色更為複雜陰沉。
柳夫人看著她神色不斷變幻的臉,原本忐忑的心情反倒逐漸安定下去。
她猶豫了。
自家老爺說過,這個陳二夫人是個很有野心的人,手段也狠辣,要不然不能和陳文琢一起算計陳書蘭。
這樣的豪門主母,總是端著些架子的,但更以利益為重。
什麼夫妻感情,在利益和孩子面前都可以拋卻。
良久後,陳二夫人深深吸了口氣,那攥在手心裡已經汗溼的帕子,也被她隨意地丟在一旁桌上。
她疲憊又傷懷地說:“非是我心狠、非是我心狠……實在是他不顧我們夫妻死活——”
話音落下一瞬,陳二夫人神色驟然冰冷起來,“需要我做什麼?”
柳夫人笑了:“陳二夫人果然聰慧,知道選最合適的路給自己……我家老爺說了,體諒陳二夫人的心情,也並不需要陳二夫人做旁的事情。”
“只需二夫人去苦渡寺一趟,把那位陳大小姐捏在手中,另外再將陳家護衛的排程信物交出來便可。”
陳家在冀北多年,手上除了掌握冀北兵權之外,還訓練有陳家護衛,是為陳傢俬兵,數量不多,僅僅數千餘人。
這一部分護衛的存在是朝廷允許的。
陳家護衛專職守護陳家安全,為陳家看家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