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碩那麼優秀,又深得陳志冀和中山王的喜愛,又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而陳二夫人的兒子年紀又小又無資質。
他本身根本就不是奪爵的材料,所以便想讓陳書雅嫁給雲祁做側妃,抬高身價和籌碼。
至於中山王冷眼旁觀,自然也是不願意放過和雲祁聯姻的機會。
大家各懷心思。
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中山王府這個世襲罔替的爵位而已。
雲祁沉吟了片刻,冷冷說道:“既然陳家不願退,那就逼他們退。”
……
謝長淵從雲祁那兒出來,便前往安頓陳書蘭的院子。
他本身就不是個謙謙君子,今晚心裡揣著事,便遣退了紅霞直接推門而入。
陳書蘭因為今天的事情心中也很不安,合衣蓋著被子靠坐在床上,聽到開門聲立即坐起出聲:“謝長淵?”
“想我呢?”
謝長淵淡笑著從陰暗處走進裡間,還是方才送陳書蘭回來的那身衣裳,但不知為何,陳書蘭覺得他神色有些沉,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陳書蘭本來因他油嘴滑舌想說點什麼,此時也頓了頓抿了唇,“你去見了殿下……是不順利麼?”
“不順利什麼?”
謝長淵坐在床榻邊上,笑盈盈地看著她:“覺得我倆要成婚的事情不太順利?雲祁不答應幫我出面?”
陳書蘭抿唇不語,但表情卻告訴謝長淵她就是這樣想的。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謝長淵低頭淺笑。
那眼神看的陳書蘭十分惱火:“你、你住口!”
誰知謝長淵笑意更濃:“被戳破了心思惱羞成怒了?”
陳書蘭氣的臉色陣紅陣白,咬牙說道:“我、我要回陳家去。”
“不行。”
謝長淵慢條斯理地說:“你先前已經答應要嫁我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就住在這驛館裡,哪裡也不許去,陳家也不許回。”
陳書蘭呆住:“你怎麼不講道理!”
“我是為你安全著想。”謝長淵避重就輕地說道:“我剛才已經打聽過了,你今日被算計,除了陳文琢,二房也插手了。”
“陳家是個豺狼窩,你一個人回去會被拆的連骨頭都不剩。”
陳書蘭默了默,聲音極低極冷地說道:“看來你也不是不會好好說話,非要像方才那樣油嘴滑舌惹人誤會,惹人生氣,惹人討厭。”
謝長淵笑道:“當你誇我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你最近都住在這裡,我會找人照看你的起居,或者看看能不能把你身邊的嬤嬤和婢女帶過來。”
“你安心待著,其餘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的。”
“……”
陳書蘭咬了咬唇,“辦法難想嗎?”
“不難。”謝長淵捏了捏陳書蘭的臉頰,手指順勢從她下唇上撫過,“別這麼虐待自己,我瞧著都心疼。”
陳書蘭身子朝後仰,躲開謝長淵的賊手,臉上紅了一片。
“快睡吧。”
謝長淵也不繼續胡來,還按著陳書蘭的肩膀把她塞進被子裡,“我等你睡了再走。”
陳書蘭把被子拉在自己下巴出,一直瞅著謝長淵。
謝長淵笑眯眯地俯身低頭:“不想睡?那不然我陪你。”
見他作勢上床,陳書蘭立即嚇得緊閉起眼睛來大氣不敢喘。
謝長淵哼笑了一聲,也沒多言,就這樣靠著床柱閉目養神,還果真是一副等她睡了再走的模樣。
陳書蘭偷偷眯著眼打量了他一會兒,心中掠過一抹暖意,不安和彷徨逐漸消失。
她慢慢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待她呼吸勻稱,謝長淵睜開眼。
他將陳書蘭的被角掖好,起身離開了。
到了院外廊下,長隨趕緊上前去:“這裡不比京城,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訊息可能散的慢點兒。”
“無妨,慢點就慢點,放的出去就好。”
謝長淵望著天上半彎月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非要逼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能脫身,那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
之後兩人,雲祁和謝昭昭都在驛館沒有出去過。
兩人大半年不曾好好在一起過,如今見到之後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關於陳家這邊的事情,兩人也一起參詳商議。
謝昭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