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懂事地欠身告退。
謝昭昭看向陸景榮,“先生,您那幾日離開堯城,我在您的桌上看到了這個……”
她把兩張紙從袖中掏出,攤開在陸景榮面前,“您認識懂得煉製兵人那邪方之人吧?”
陸景榮並沒有看那兩張紙,反倒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
他素來對俗世十分淡漠,遇見任何事情都是毫無反應的,是奇才也是怪才,如同嘆氣這種行為,對普通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對他來說卻實在少見。
謝昭昭垂眸說:“我很好奇,想知道,但先生說不說是先生的自由。”
這兩日紅袖和她說過,關於這個煉製兵人之事的幕後之人,除了一些工匠以外並沒有旁人。
而那些工匠是根據上頭提供的圖紙和方子進行。
也就是說背後有高人,而普通工匠見不到那個高人。
審問過楚南軒身邊一些人後得到的供詞是,那人只和楚南軒與齊敬然溝通,其餘人不見。
就算偶爾出現也是面具遮面,說話的聲音十分怪異,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謝長清審問過齊敬然,齊敬然交代不出什麼來。
他不曾見過那人真面目。
真正見過那個人的只有楚南軒,可楚南軒死了。
現在那個背後之人,倒是成了個神秘至極的存在。
“他死了。”
陸景榮忽然說道:“死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你信嗎?”
謝昭昭點頭:“我相信。”
陸景榮看她良久,終於又開了口:“你可知摘星大師?”
“知道。”
謝昭昭心中一緊,已然猜到了什麼,卻並不追問。
陸景榮又說道:“我的師父摘星子,前朝欽天監監正,是百年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占星奇才,他能知過去斷未來,博學廣見,通曉古今。”
“你可知……我為何能懂得兵人,能知道那個古籍殘方?那是因為這殘方便是當初我師父講給我聽過的。”
“他說,若能尋到一些殘卷鑽研一番,或許可以復原那個殘方。”
“其實就算無法復原,以他的能力,根據已有的方子推演,也未必不能補齊方子,不一定非要是原本那古籍之上記載的邪方,只是效果卻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