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母女兩人坐一輛馬車,謝昭昭自然就問起和賢妃說的怎樣。
於氏嘆了口氣,“賢妃娘娘避而不談。”
“……”
謝昭昭擰了擰眉:“避而不談本身就是一個態度,如果真的無所謂,就不會避著不提。”
“誰說不是呢。”
於氏又嘆了口氣,“約莫是安陽公主不願放手吧,賢妃娘娘心疼女兒守寡,也想撮合這樁事情,便讓那請婚的摺子一直不得回覆。”
“母親估摸著,他們現在是不好直接下旨,把安陽和你二哥綁在一起,畢竟莎蘭和你二哥都有了孩子了。”
“但是又不允那請婚的摺子……約莫是等你二哥主動往安陽公主那裡走幾步吧。”
“可是你二哥……”
於氏連連嘆氣。
謝長清現在是壓根沒有和安陽公主有點什麼的意思,公主府和肖熠那邊都不去了,這可怎麼是好?
以前於氏愁兒媳,現在謝長清牽扯了兩個女子,於氏更愁。
她可不以為兩個都娶能解決問題。
安陽公主絕對不會和人共事一夫,莎蘭又已經生了老二的孩子,若要謝家只要孩子把莎蘭送走,那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這、這……竟是不知怎麼幫好。
謝昭昭也眉心輕擰。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事情。
謝昭昭在路上安撫了於氏一會兒,才回了定西王府。
今日雲祁回府比她還早一些,早早就沐浴更衣,坐在寢居內的書桌邊看書了。
燭臺上的蠟燭火焰晃動,雲祁的臉被照的一面光亮一面暗沉。
謝昭昭拆了妝便到雲祁身邊去。
“累麼?”
雲祁隨手丟了書,輕輕一撈把謝昭昭抱在懷中,“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
謝昭昭故作高深地瞅著雲祁,“你知不知道東宮來了兩位呂小姐?”
雲祁眉毛微揚,“怎麼?”
“那兩位呂小姐,一直滴溜溜地打量我,我琢磨著,她們是不是想要在定西王府討個什麼差事做做?”
雲祁輕笑,俯身貼近謝昭昭,鼻尖輕碰謝昭昭鼻尖,“你想給她們個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