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影隨形地跟進去。
雲祁坐進書案後的太師椅之中,“說吧。”
“是!”
玄靖拱手:“林震和林野受刑有點嚴重,還有玄明將軍……也幾乎是個血人一般地從刑部出來的……”
雲祁神色暗沉。
林震和林野兩人是他身邊的近身護衛,出事也首當其衝被拷問。
至於玄明,雖然如今是在兵部行走,但畢竟是雲祁從西境帶回來的心腹,平素也私交過密。
這次出這麼大的事情,他自然也無法全須全尾。
至於陸漢秋,怕是因為大理寺的事情要緊,手上案子也多,所以沒有直接對他下手,只是暫時免職。
玄靖則是因為一早就被雲祁給了謝昭昭,長期跟在謝昭昭身邊,所以這回也沒有被提到刑部去罷了。
雲祁問道:“有出人命嗎?”
“咱們自己人都沒有,周王放在京城的暗線死了幾個。”玄靖神色凝重道:“不過玄明將軍的傷勢有些嚴重……審問他的人和咱們有些過節,所以下手重了些。”
雲祁冷笑道:“這便是牆倒眾人推吧。”
他沒有出事,囫圇地出宮了,所以身邊的人也還囫圇著。
若他真的出事,那必定要死傷一大片,流血無數了。
書房之中靜默片刻,雲祁又問:“那宮中呢?”
“陛下的毒已經解了,陸先生幫忙解的,今日陛下醒了大半日,太子去御龍檯面聖的時候,裡頭只有太子和陛下,伺候的人只一個李祿。”
“太子具體如何稟報,大概只有他們三人知曉。”
“不過太子面聖大約一個時辰,期間外面的禁軍聽到陛下的怒喝之聲,還有聲嘶力竭的咳嗽。”
“大約……是聽聞周王之事怒不可抑。”
“皇爺爺自然是要怒不可抑的。”雲祁淡淡地重複著,眼眸之中劃過繼續憂色,“可曾見過陸先生,問過他的身體如何?”
玄靖說:“下午屬下想辦法出去過一次,見到了先生。”
“先生的意思是,陛下的身子一直就不太好,前段時間與那邱子陽斷俗欲齋戒,以及長久聞那香灰,對身體都有些損傷。”
“這一回的幽蘭醉雖是隻讓陛下陷入昏睡,出現中毒的假象,但周王之事引得陛下怒極攻心,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