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啊,他媽也不知道把東西放哪兒了。
他又對賀明浠說:“正好你也幫我找找,我得拿給我兒子。否則他要是跟小姑娘哪天情難自禁沒忍住,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怎麼辦?
賀明浠僵在當場,最後還是溫禮臉色微哂,走過來說:“爸,別找了,您放心吧,我會控制住的。
溫興遠擺手說:“拉倒吧,你爸我也是男人,男人在那種情況下控不控制得住,我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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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然是沒找著避孕套,也不可能找著。
溫興遠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幾張現金,塞給溫禮,叫他自己去買。
為了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溫禮只能收下。
賀明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憋笑,就連吃晚飯的時候都在笑。
吃過晚飯,溫興遠讓溫禮送賀明浠回家,還順帶又囑咐了一遍兒子,記得一定要買那個。
溫禮實在無奈,只好點頭。
說是回家,其實也就是兩人換了個地方說話。
賀明浠說想打雪仗,溫禮便帶著她去了樓下的空地。
賀明浠又問有沒有捏雪球的工具,溫禮去問了工作人員,竟然還真有,都是給療養院的病人們準備的。
拿到工具,賀明浠便蹲在空地上開始專心致志地做雪球。
看著她做了會兒,溫禮也順便幫她一塊兒做了起來。
做著做著,溫禮忽然對她
說了句謝謝。
做雪球的動作一停,賀明浠衝他一笑:“謝什麼啊。”
“謝謝你陪我爸說話……”溫禮垂著眼說,“難為你哄了他一下午。”
“沒哄啊,我就是正常跟他說話……”賀明浠說,“之前我聽你說你為了不給你其他家人添麻煩,還特意陪著你爸在療養院這邊過年,我還以為你爸很不好相處呢,現在看還挺好相處的嘛,比我好相處多了。”
溫禮好笑道:“哪有人拿自己跟老年痴呆比的。”
“這有什麼不能比的,老年痴呆又不是什麼很可怕的病,不就是年紀大了,心智又變回小朋友了唄,誰還沒當過小朋友呀。”她滿不在乎。
說到這兒,賀明浠突然一癟嘴,有些自語地說:“都說生了病的人會讓照顧他們的人很頭疼,我都沒病呢,不照樣讓身邊的人很頭疼。”
她苦笑一聲,問他:“我可比你爸爸讓你頭疼多了吧?”
溫禮一時無言。
沒等他回答,賀明浠低頭盯著手裡的雪球說:“對不起啊,我也是最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這麼讓人討厭,這兩年要不是你幫我跟家裡兜著,恐怕我今天都會被你家裡人給趕出來了,哎,我簡直太不是人了。”
她把手裡的雪球遞給溫禮。
“要不你拿這個打我解氣吧。”
溫禮微眯眼,問她:“你說真的?”
“真的。”
賀明浠語氣堅定:“打哪裡都行,只要你別打我臉,還有往我衣領子裡扔就行。”
溫禮點頭,說著抬起手。
賀明浠心想你還真打啊,誰知下一秒他就放下了那隻拿著雪球的手,抬起另一隻手捏上她的臉。
溫禮說:“我怎麼可能會打你。”
賀明浠抿唇一笑,又正經道:“那我給你解氣的機會了,是你不要的啊,你不能再生我的氣了。”
溫禮反問:“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
“你又不承認了?”賀明浠說,“就你回燕城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還不是生氣?”
溫禮的表情有些無語:“你怎麼理解的,那是生氣嗎?”
“不是生氣是什麼?”
賀明浠一頓,訥訥道:“總不是吃醋吧……”
溫禮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直把賀明浠看得心跳加快,不可思議道:“不是吧,真是吃醋啊?”
溫禮嘆氣,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說呢?傻瓜。
”
被罵傻瓜,賀明浠反倒真的跟傻瓜似的傻笑了幾聲。
“那你吃醋豈不是就說明你對我……”
她眼睛一亮,突然就要朝他撲上來。
溫禮伸手擋住她,在她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壓抑著唇邊的笑意,故作嚴肅道:“你先說說你和陳向北是怎麼回事。”
哦對,這得好好解釋一下。
她又擺出了發誓的手勢說:“我承認,我以前確實喜歡過他,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