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許婉寧裴珩和鍾氏元氏在吃著熱氣騰騰的鍋子,外頭,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正沿著牆角跟,翻看一處又一處的房門。
正是元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靜姑姑,她是元氏的貼身丫鬟,也是元氏的陪嫁。
跟在元氏身邊幾十年,現在元氏都當了祖母,靜姑姑還一直沒有嫁人。
靜姑姑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一番,然後悄無聲息地躥到屋簷下,開啟了一處房門。
屋子裡冷冷清清,一股冷風鋪面而來,全然沒有一絲住過人的氣息。
靜姑姑又去了隔壁。
她開啟了一扇又一扇的房門,裡頭都沒有人,一直到院子的最深處。
離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也是個兩進的宅院,對於在鎮國公府生活了幾十年的靜姑姑來說,這離園也就是個屁大點的宅子。
從前頭到後頭,一下子就找好了,等找完了這最後一間,就看看回廊後頭是什麼。
推開房門,門經久未修,“吱嘎”一聲,詭異的聲音,裡頭灰撲撲的氣息撲面而來,靜姑姑咳嗽了一聲。
安靜的屋子裡顯得尤為的刺耳。
靜姑姑連忙捂住嘴,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後,見沒有人,她作勢就要關上房門。
這時,突然迴廊的轉角處傳來丫鬟的聲音:“真是活見鬼了,我的金簪就是不見了,咱這院子裡不會出賊了吧?”
近在咫尺,靜姑姑嚇得連忙閃身進了屋子。
“怎麼可能,這什麼地方?這可是離園,大都督住的地方,賊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可我東西就是不見了啊!”另外一個丫鬟心疼得都要哭了。
“你先不要哭,咱們進這屋子找一下,上一次你不是還戴著金簪進去過嗎?說不定就掉裡頭了呢!”
兩個丫鬟站在了門口。
靜姑姑嚇得連忙往裡頭躥,最後躲進了一個空空的櫃子裡。
將櫃門一關,裡頭黑漆漆的,只有幾條縫隙能看到外頭一點光景。
兩個丫鬟推門進來了。
“你好好找找,你上回到哪裡了。”
靜姑姑透過的櫃門縫隙,看到兩個丫鬟正在裡頭仔細尋找著什麼,其中一個丫鬟臉上都是淚痕,看著又傷心又難過。
“沒有啊!”
那丫鬟氣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始抱頭痛哭,“那可是夫人賜給我的,還是鳳鳴軒的呢,買來就花了好幾百兩呢!”
另外那個丫鬟也是一臉的心疼:“要不,你把這事兒跟夫人說一下吧?那麼大一根金簪,那麼多錢,況且,當時還是夫人買的,也是夫人的東西,要是落到外男的手裡,怕是對夫人名聲有礙。”
那哭哭啼啼的丫鬟止住了哭聲:“嗯,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找夫人,跟夫人說清楚。”
“你先在這裡安靜一下吧。”另外一個丫鬟說,“你瞧瞧你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還是先擦把臉吧,夫人正在招待貴客,要是驚擾了貴客,夫人肯定要罵你了。”
外頭的聲音漸漸沒了。
那個丟了金簪的丫鬟一直坐在原地,擦拭著眼角的淚,她坐在那裡,靜姑姑也不敢出去。
她根本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
紅梅飛也似的往花廳跑去,打斷了花廳裡和樂融融的用餐氛圍。
“夫人,夫人……”紅梅站在許婉寧的身後,氣喘吁吁地對著許婉寧的耳朵低語了幾聲。
許婉寧眼睛驀地睜大,儼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故作鎮定地放下筷子:“阿珩,你陪著祖母和二嬸用膳,我,我先失陪。”
元氏眼珠子一轉,“是出什麼事了嗎?”
許婉寧尷尬的笑笑:“沒,沒有,沒有。”
那一臉苦笑,明顯有貓膩。
“說嘛,二嬸有什麼不能聽的。”
許婉寧長吁一口氣,“就是一些小事,沒什麼的。”
她嘴上說著沒事,眼睛裡的不安就越發明顯。
元氏恨不得看別人後宅的故事,她興奮地站了起來:“阿寧啊,二嬸我也當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處理起事情來也是遊刃有餘,你剛當家,肯定很多事情都不懂,要不讓二嬸去幫你?”
“這,這怎麼好意思!”許婉寧說,想要拒絕。
鍾氏慈眉善目地笑著說:“都是一家人,阿寧,你還是不要推辭了,你剛當家,又沒個人指點,正好我們來了,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