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婉寧帶著全梨花院的人去了梨花樓。
前幾日,梨花樓就張貼了告示,今夜不對外營業,所以店門緊閉,沒看到告示的人,來了看到裡頭燈火通明,也只能搖搖頭就走。
沒辦法,誰讓梨花樓現如今是京都最有人氣的酒樓呢。
梨花樓賣的梨花醉全京都都找不出替代品,人家說不營業,就不營業唄。
反正明天是營業的。
明天再來吧。
梨花樓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許婉寧院子裡的人都來了,整個樓裡頭,除了彭福在,其他請的人都全部讓走了。
所以,人再多,也全部都是自己人。
王興民帶著妻子黃氏,扶著一位穿著斗篷將臉都給遮住了的婦人進了梨花樓。
進了酒樓,斗篷取下,露出顏氏的一張臉。
許長安興奮地撲了過去:“奶奶,您來啦。”
顏氏看到許長安,立馬撲下身子,將孩子抱住,慈祥和藹:“安哥兒,奶奶好想你啊。”
“奶奶,我也好想你。”
許長安抱著顏氏,窩在她的懷裡。
扶柏端著一盤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不是子孫勝似子孫的一老一小在一塊說話,兩個人都笑眯眯的,兩張臉就這麼映在扶柏的眼中。
大堂裡燈火通明,可他們坐著的位置有些昏暗,燭火明明滅滅,兩個人的臉時不時地重合在一起,扶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陳望也端著菜過來,路過他看他跟傻了一樣,推推他:“你在看什麼呢?”
扶柏這才回神:“哦,沒啥,沒啥。”
他一定是今天用眼過度,再加之燭火明明滅滅的關係,才會看錯。
安哥兒怎麼會像夫人呢?
看錯了看錯了。
梨花樓裡最大一張桌子已經全部擺滿了。
兩個大平底鍋就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挖出了兩個洞,洞裡放著已經燃好的爐子。
桌子也是許婉寧特意定製的。
各種各樣的肉片魚片、牛肉丸魚肉丸,還有幹海鮮,新鮮的河鮮蔬菜,擺滿了一桌子。
還有一個個小碗裝著切好配好的各種蔥薑蒜辣椒油辣椒粉。
王興民和黃氏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吃法,好奇不已:“阿寧啊,這是什麼新吃法啊?”
許婉寧耐心地解釋了一遍,將煮好的牛肉片羊肉片放到王興民和黃氏碗中,“王大人,王夫人,蘸上調料之後,就可以吃了。你們嚐嚐看。”
王興民和黃氏很好奇,放進嘴裡,過後都是一臉驚喜。
“味道很不錯啊!沒想到直接用水煮了之後都這麼好吃。”
扶柏說:“王大人,這可不是普通的水,這湯,可是我家小姐熬了一下午的高湯,裡頭有大骨頭、雞、幹鮑,可不是普通的一鍋水。”
王興民感嘆:“怪不得味道這麼好,就是涮青菜也帶著幹鮑味啊。”
黃氏蹭了他一下:“你有點出息,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王興民聽話地低頭乾飯。
又是一個“妻管嚴”。
許婉寧覺得親切,捂嘴偷笑。
黃氏有些不好意思:“阿寧啊,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沒有沒有。我是覺得很親切,我爹孃也是這樣的,我娘一瞪他,我爹就什麼話都不敢說了。”許婉寧笑著說道。
王興民抬頭說:“看到沒?許老闆跟我是一路人。”
黃氏給王興民舀了一勺子菜,堆得高高的,“吃吃吃,怕媳婦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不丟臉我都丟臉。”
“這怎麼是丟臉呢?怕媳婦就是愛媳婦。愛媳婦才能家宅安寧,愛媳婦才能人丁興旺,愛媳婦才能……”
王興民如數家珍,一桌子的人都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黃氏心寬體胖,被逗笑了,眼神也越發地溫柔。
讓人眼熱。
陳望就是眼熱的那一個。
偷偷地跟青杏說:“你放心,以後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家裡大事小事你做主,你管錢,管我,管咱們的孩子。”
寬大的桌子上頭鋪著一層大大的厚桌布,陳望在桌布下,偷偷地捏著青杏的手。
青杏臉羞得通紅。
想要扯回來,卻被陳望越抓越緊,甚至十指相扣。
青杏羞紅了臉,臊得通紅,生怕別人看出異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