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這些年和他私下聯絡不少,他也瞭解這個少爺,只有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會這麼在乎。
但孩子的事,他很難開口。
因為今天的金少,心情明顯很差。
“謝仙仙小姐進醫院了。”管家決定話只說一半。
只要謝仙仙小姐進了醫院,以金少的性格,一定會去醫院看。
顧瑾墨神色一凜:“她怎麼樣了?”
即使顧瑾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但還是洩露出他的關心。
溫言明明好好的,怎麼會進醫院。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醫生打電話時說的事,說這個孩子不適合要,因為太過波折,胎像不穩,強行保胎反而對母體傷害很大。
難道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事?
想到溫言最後撕心裂肺的呼喊,顧瑾墨的心狠狠揪起。
“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但金少您最好還是自己去醫院看看。”管家嘆口氣,不忍心說出殘忍的話。
有些事不適合外人說出來。
他能看出,金少在生謝小姐的氣。
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也希望兩人能夠在一起。
因為金少這些年,實在太苦了。
要是說有個人能治癒他,唯有那個謝仙仙。
想到溫言進了醫院,顧瑾墨忽然變得六神無主。
什麼生氣,絕望,全部拋在了腦後。
“她在哪個醫院?”顧瑾墨脊背繃直,嗓音沙啞,漆黑的眸子裡氤氳著狂風暴雨。
掙扎過後,他對她還是狠不下心,聲音裡滿是關心。
管家心下了然,告訴了他醫院,沒過一會,就看到自家少爺風一樣的往醫院去了。
“哎……”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如果少爺知道孩子沒了,一定會很難過。
可惜孩子和愛情一樣,都講緣分。
這個孩子,和他們家少爺沒有緣分。
……
京都雙子塔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沈從雲嫻熟的泡著茶。
先是夾了一點茶葉,燙杯,洗茶,一氣呵成。
漂亮的骨瓷杯上,是世界頂尖級大師的作品,流光溢彩,和茶湯互相襯托,更加透潤。
“沈先生。”沈從雲的助理敲門,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他,“除了溫言小姐的作品不肯賣以外,其他的設計師都把作品授權給我們了。”
沈從雲剛抿了一口茶,聽到這話,端茶的手微微一頓。
這一次,除了這個溫言,其他人的作品他都看不上。
要不是比賽黑幕,恐怕這個溫言拿到前三不成問題,進入世界級的決賽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這個溫言是個新人。
這次比賽,名義上是讓各個企業參加,實際上卻不可能真的讓某個企業代表華國去參加比賽。
說是從企業裡選拔,最終還是上面那些人安排了人來參賽。
“是價格不滿意?”他記得,這個溫言好像是從小被一個老太收留,但家境並不好。
“我猜不是價格的問題。”助理回想起溫言的話。
這些年她接觸過很多設計師,但這個溫言,卻很有風骨。
“她知道咱們比賽有黑幕,不肯賣給我們。”還有些更過分的話助理沒說出來,“這個溫言的背景不一般,她前夫是顧氏企業的老總,父親是南陽首富,自己還有‘w’組織的背景。”
沈從雲沉默不語。
他以為“w”組織派來的人最多也只是一個員工,還達不到錢財自由,但現在看來,這個溫言的作品不愁賣,因為她根本不缺錢。
她不缺錢,又失去了名利裡最好的機會,難怪不肯賣。
“安排個時間,我親自見見她。”
把她黑幕下來,沈從雲也很愧疚,他很惜才,雖然沒辦法讓她參加國際化的決賽,但經濟上的補償不能少。
聽到他要親自見溫言,助理驚訝的張大了嘴。
沈先生的調子高,從來不喜歡和自己的合作方見面,哪怕是開會,都讓她代開。
或許是沒有子孫後代的緣故,沈先生對自己的財產也不看重,錢財都給信託公司去管理。
但這一次,沈先生竟然破天荒的要親自見這個溫言。
助理忽的有了一個想法。
沈先生從沒有繼承人,也沒有徒弟,前陣子還說要找個徒弟,把自己設計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