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冷著臉,沒想到面前的人油鹽不進。
服務總管看了謝秭歸一眼,微微迷了眼。
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叫什麼謝秭歸,是謝懷遠的女兒,今天她接到經理的通知,會有貴客,這個貴客,多半就是指這個包廂裡的人。
當機立斷,她朝著保安使了個眼色:“把這個人帶去公安局。”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謝家的人。
保安心領神會,一把鉗住了溫言的胳臂。
溫言沉了眼,正想要不要動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所有人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服務總管最先認出來,支支吾吾:“經理,你來了?”
若非必要,經理不會過來,再一看,經理旁邊站著一個戴了黑口罩和墨鏡的男人,頭髮微卷,是淡淡的亞麻色,身材高挑,讓人看不分明。
看著溫言被發現,經理的心一沉:“溫小姐是我的朋友,不是壞人。”
“這……”服務總管遲疑了下,“可是她剛剛拿著房卡想進別人的包廂,這種行為難道也是經理你默許的?”
聽到這話,經理在心底罵咧出聲。
這個女人想升職卻升不了,就一直想抓住他的小辮子。
當著眾人的面,他不能說這都是小老闆的意思,這樣會影響整個餐廳的信譽。
溫言也看出來了,這個服務總管在故意和這個經理作對。
已經暴露了,便不能直接闖入,至少現在不行。
忽然,她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細眉輕挑,朝那人望去。
是一個戴口罩墨鏡的男人。
在經歷了顧瑾驍的事以後,她對這種戴口罩的男人都有了警惕,並且下意識的把他和某人重合……
但面前的人,髮型和穿著甚至身高,都和那人不一樣。
她低下頭,淡淡垂眸。
“簡總,你請謝秭歸小姐喝喝茶,壓壓驚,金先生是我們今天的貴客,我先帶他去包廂。”經理神情嚴肅。
金先生?
姓金……
服務總管頓時想到了京都的金家,對上經理有些怒氣的臉,心底微微一顫。
經理這是在警告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對著謝秭歸道:“謝小姐,我們去喝點茶,剛好有些事我想向伱請教。”
謝秭歸小嘴微張,眉頭緊鎖。
她要是現在離開,謝仙仙又去開門怎麼辦?
就在這時,戴口罩的男人走到了溫言面前,抽走了她手中的卡。
就在溫言愣神時,他已經邁開腿,快步走到了包廂前。
他不經意的轉動了卡,門瞬間開啟。
誰都沒想到,這個金先生竟然開啟了門。
門內,謝懷遠和向菲雅並排坐著,向菲雅正在給謝懷遠夾菜,見門忽然開啟,手頓在了半空中。
謝秭歸臉色大變,怒斥:“你在幹什麼?”
她轉而呵斥經理:“你們不是堪稱保護客戶隱私最好的餐廳嗎?隨意把房卡給別人,這就是你們的保護?”
屋內的謝懷遠黑著臉站起身,當看到穿著水手服的溫言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旁邊的向菲雅,脫下外套,穿著吊帶裙,既性感又曖昧。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貓膩了。
“仙仙……”謝懷遠大踏步走過來,“你不要告訴你……”
“不要告訴媽媽,還是不告訴哥哥們?”溫言輕扯唇角打斷他的話,轉而看向同樣面色尷尬的謝秭歸,“打擾你們一家吃飯了。”
謝秭歸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姐,你在說什麼啊?爸和菲雅姐在這談工作,他們這麼多年的合作關係,你怎麼能隨意侮辱他們。”
謝秭歸的話提醒了屋內的人,謝懷遠咳嗽聲,鎮定道:“是啊仙仙,我們正在聊工作,你不要亂點鴛鴦譜。”
亂點鴛鴦譜?
溫言笑而不語。
她今天來並不是完全像捉姦,只是想確定心中所想,並警告警告謝懷遠。
有些問題出在他和媽媽身上,那就應該由他們去解決,至於某些人……
她施施然走到向菲雅旁邊,對著向菲雅笑了笑:“我相信向總只是在和我父親談工作,像向總這麼優秀的人,當然不屑於做小三的,對嗎?”
“小三”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向菲雅的耳朵。
她是喜歡謝懷遠,但並不想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