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睡覺都很老實。 屬於是睡著了就不動的那種,這一晚上睡的還算踏實。 “小滿,你家有面粉不。”許溫言打著哈欠,他是真饞這麵餅饞許久了。 小滿是早就醒了,把火燒上,燒了鍋熱水。 “應該是有的,我找找。”剛來的時候王澤仁給所有人都分了一些,小滿沒捨得吃,就一直留著了。 小滿在屋子的角落翻找,然後將一個小布包遞給許溫言。 裡面沒有多少麵粉,估計只夠吃一兩頓的。 發麵現在沒有小蘇打,做出來的面也不是很好吃,許溫言準備中午再說。 兩人來到王澤仁帳裡後,小滿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屋子裡只有王澤仁跟趙大夫。 “喲,你就是許大夫吧。”說話的是一位不惑年紀的中年男人,他的頭髮已經帶著點白,個子不高但說話很是和氣。 這時候正笑著臉朝許溫言這裡走來。 “我算不上什麼大夫,趙大夫客氣了。” 趙山河將人請到座位上坐著,身為大夫,他居然一點架子都沒有,這讓許溫言對這個人有了點好感。 “許大夫所治那犬毒,不知是用的什麼法子?” 屋子裡就三個矮凳子,邊上那個被趙山河坐了,許溫言只能坐到王澤仁身邊。 許溫言對王澤仁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即坐下:“也不是什麼麻煩的辦法,於傷口周身消毒後,取該犬腦仁碾碎靜置片刻,將碾碎的腦仁敷於咬傷處,再配合消腫解毒、治療外傷的藥物即可。” 趙山河聽得異常認真,之後兩人又探討了些別的疑難雜症,在這些方面許溫言只能說是門外漢,只有把自己知道的幾味,治療相對於症狀的藥材,告訴這趙山河。 透過這趙山河所說,許溫言對醫術方面的知識也是增長了不少,這是來自兩個醫者之間的交流學習,倒也不至於說是誰佔了誰的便宜。 只是這客套的古話,說的許溫言有些難受,每次要說的時候都要思考思話語。 不像是跟村裡人,直接說大白話就行。 “許大夫真是博學多識啊,趙某當真是佩服。” 兩人又牽扯了幾句,身邊的王澤仁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你們還沒有商量好嗎?” 對上王澤仁的眼神,趙山河急忙起身:“許大夫,有空來我醫館看看,就在隔壁,王統領,在下告辭了。” 趙山河幾步退到門外,走的時候不忘把門關上。 “許溫言,你餓不餓?我這裡有從縣裡拿回來的糕點。”這趙山河走了以後王澤仁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許溫言也不客氣,抓起一塊點心就吃了起來:“你找我來什麼事啊?” “你跟那個大個子和離吧,跟我。” “噗...咳咳咳!!”聽到這句話,許溫言被嗆的將嘴裡的糕點都吐了出來,喝上一大口茶水,一臉疑惑的看著王澤仁:“啊?” 王澤仁雙手抱胸沉思了一會:“你是不是覺得太快了啊,我可以追你,你喜歡什麼,我都拿給你。” “不是啊,兄弟!我已經成婚了。” “我知道啊,成婚了還可以離的啊。”王澤仁倒是說的義正言辭。 許溫言也是納悶了,這古人的思想比現代人開放多了啊,自己以前過的是什麼封建保守的日子。 見許溫言不說話,王澤仁站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太突然了,我可以慢慢追你的。” “停停停,兄弟,現在啊,這是一個倫理問題,我說我長的像你娘,但現在你又要我嫁給你?這很難評啊。” “你只是像,又不是我娘。”隨即王澤仁俯身笑了笑:“你想佔我便宜?” “罷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追到手裡。”王澤仁又重新坐了下去。 許溫言還想說些什麼,門這時候被敲響:“王統領?你在嗎?” 二麻子在門外喊著,聲音略顯有些著急。 本來好不容易能跟許溫言說幾句話,現在又被打擾了,王澤仁的臉瞬間又陰沉了下去:“進來。” 看到這裡,許溫言更加確定這個人一定有雙重人格! “什麼事?” 二麻子瞄了一眼許溫言,再看著王澤仁那張臭臉,二麻子緊張道:“地裡種植的作物,葉片發黃,不少都營養不良,如果繼續下去,今年的收成只會一降再降啊。” 這農田有大半年沒有種了,此時的肥沃程度大大降低,許溫言也是見過的,他們既沒有燒田,又沒有堆肥,這金汁直接撒在植物上,多數得爛根。 “帶我去看看。”王澤仁起身後,拉上來許溫言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身為陳三林媳婦的原因,現在被王澤仁拉著,許溫言心裡總有一種出軌的感覺。 三人很快到了田地,蘿蔔苗跟南瓜苗葉片的邊緣發黃,植株矮小,再不補救只怕會是全軍覆沒。 “當真是一群飯桶,讓你們種個地都種不明白。”二麻子見王澤仁臉色不好,為了不殃及自己,現在只能轉移王澤仁的注意力。 但那些流民又怎麼肯說話,從西南一路逃亡到現在,靠的無非就是體力、財力。 這有體力的,還真不一定會種地,而且都是青年人,這有財力的,就更不會種地了,多半是哪個縣、哪個市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