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 再次被強調了一遍,不準再單獨去山裡打獵後,這才放兩人回屋睡覺。 許溫言靠在角落正思考著問題,陳三林慢慢爬了過去。 “媳婦,你今天說的事情,我們現在辦嗎?” 聞言,許溫言伸出腳抵在陳三林前進的腦門上:“什麼事情。” “洞房啊。”陳三林抓住許溫言的腳踝,落下一吻。 許溫言當即臉就燒了起來,心想這傢伙怎麼這麼會:“等,等兩天,我還沒準備好。再說你這腿還受傷著呢。” “好。” 陳三林笑了笑,同許溫言一起靠在牆面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你想什麼呢?” “就是得找找附近也沒有鹽礦之類的,這油還好說,今天榨的那三頭豬油夠吃好幾個月了,但是鹽我們是用一點少一點。”許溫言一展愁色,如果實在找不到鹽就只能冒險出去。 食用鹽主要補充的是人體中的納,一些植物種也含有納,只是含量少,相比之下動物體內含有納會更多一些。 只要有足夠的獵物,他們就能在這裡一直生活下去,但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誰也沒法保證每天都能捕捉到獵物。 吃太多的肉就要吃大量的植物來中和,才能達到身體的健康,古人平均壽命短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有些農村的人甚至半年都吃不上鹽,面黃肌瘦都算是好的。 看著許溫言躊躇的樣子,陳三林摟著他:“沒事的,你去哪我都陪你。” “嗯。” 許溫言笑著看著旁邊的人,可能這就是伴侶存在的意義吧。 秋分。 除了陳三林幾個男人一起,去對面山裡尋找鹽巖或者礦鹽,再不濟就當熟悉熟悉周邊地形了。 來這裡半年,都只是在這幾座山裡走動,沒有再往深處去,如此探查一番也是好的。 眾人穿著厚重的盔甲一路前行,再走過那個小山洞的時候,讓許溫言想起來之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越是回想越是羞恥,回想自己怎麼能說出那麼肉麻的話呢,簡直比喝醉了酒後勁還大。 當真是羞恥。 “溫言,該怎麼走?”周建業往下看了看,幾人現在在半山腰呢。 “往側面走吧,主要就是看邊上的岩石跟山洞。” 再次到之前住過一次的山洞裡看了看,裡面沒有類似鹽塊的石頭,許溫言還不死心的鑿了鑿。 離開山洞繼續側面前行,山腰的下方長著許多樹,一直到山腰就好像斷層了一般,全是岩石。 小虎走在最前面,這時候就見他慢慢蹲下:“許哥,這裡有很多羊糞。” “順著走吧。” 山羊是會舔舐岩石上的鹽分的,只要看見那些羊在舔舐巖塊,大機率就是鹽礦了。 許溫言貼著山體走,突然腳下一滑,好在周建業抓住了他。 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殘了。 “都小心一點。”周建業在後面提醒道:“走慢點可以,注意點腳下。” 往下看了看,許溫言又是一陣心悸,幾乎成九十度的山體,下方是乾枯的樹木,就這麼看幾眼就帶有明顯的眩暈感。 這不,羊都能垂直而上了。 嗯,羊? 許溫言再將頭探了下去,只見十幾只羊正向山上攀爬著,它們特殊的蹄子構造,能使能攀爬89度的山體,只要不是完全垂直,它們就能攀爬。 這也是它們躲避捕獵者的手段之一,像是它們這樣善於在岩石間遊走的還真不多見。 “二舅,下面,有羊。”許溫言小聲叫了句。 其他人都將頭往下探,這飛簷走壁的本領被它們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算偶爾有失手的時候,也能及時在另一斜面停下,而不是直接摔下去。 此時那些羊也在一臉懵逼的看著眾人,好像是在說“這是你們能上來的地方?” “先等一會吧,興許它們就會開始找鹽礦了。”幾人就這麼在山崖上等著,但這些羊絲毫不慌。 就這麼瞪大地眼睛看著眾人,看無聊了就低頭啃幾棵乾草。 邊吃邊疑惑的看著眾人。 一連等了小半個時辰,給許溫言看餓了都。 實在受不了。 許溫言從背上拿下來陳三林的獵弓,這玩意他在大學社團也是玩過的,只是沒有這麼難拉而已。 直到拉開這獵弓的時候,許溫言才是真的能感覺到陳三林的力量有多大,從瞄準到射擊,許溫言拿弓的左手都不是很穩。 射出的箭雖然偏離了致命位置,但也是成功射中一隻山羊的後腿。 被射中的山羊重心不穩,就這麼直挺挺的摔下山崖。 羊群受驚後,瞬間向著四處逃竄。 “許哥,這羊都掉下去了。”小虎有些慌張,這山下離這可不近啊。 許溫言只是點了點頭:“建業叔,你跟興傑哥先下去找找,我跟小虎在這再觀察一會。” “嗯,你們小心。” 鹽礦是琥珀色的,雖然暗沉一點,但是應該很好認,許溫言的眼神就在那些岩石上游走,看的眼睛都有些生澀了才作罷。 “算了,走吧,虎子。” 許溫言知道停在這裡越久便是越危險,常年生活在這裡的動物都有失手的時候,更何況人類了。 也就是在往回走的時候,許溫言發現了崖邊的樹上長著不少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