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周家大房的破事。 二人這才往家裡趕。 這當醫生還真是賺錢,許溫言心裡是美滋滋的。 像是縣裡的老醫生收費只會更貴。 這才進到裡屋裡,許溫言將錢放好立即鑽進了被窩裡,回想起剛才陳三林說的話,他都有些心慌。 見陳三林上床後,果不其然。 “許溫言,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事......”陳三林從後面抱住他,身體不斷貼近。 這陳三林不提還好,一提許溫言又是一慌:“我...我睡著了。” 見他這個樣子,陳三林又無奈又好笑。 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一用力,將許溫言的身子側了過來,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跟自己面對面抱入懷裡,然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睡著了,就睡著了吧。” 許溫言只感覺額頭一熱,臉埋在身邊人的胸口也不亂動。 春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屋裡。 留下一絲絲清爽。 屋外帶著輕微的蛙叫與蟬鳴。 顯得村子的夜格外寧靜。 第二天何先花就醒了,因為受傷的事情老太太沒少給她臉色看,當她知道給自己治病花了一百多文的時候,也是心痛不已。 那可是一百多文啊,這下她在家裡的地位都要比周蓉這個死丫頭低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病情沒好,還要去許溫言那裡拿藥,一副藥九十文,光是想想就肉疼。 她這時候也下不來床,都是周蓉在負責她的生活,也只有她唯一的這個女兒肯照顧她。 可最終周家大房還是在許溫言那裡拿了一個療程的藥。 沒辦法,這治都治一半了,總不能浪費了之前的藥錢吧,這也導致花老太太看那何先花是越來越不爽。 要不是家裡就周大寶這一個孫兒,老太太早就開罵了。 來不及管那麼多,今天是種稻的日子,全村所有人都開始種稻苗,這也是村子裡的一件大事。 為此許溫言也只好停工一天,不僅自己家得種半畝稻子,其他幾家也是有地的。 許溫言用手半擋著眼睛看向太陽,這還是大早上就有些熱了,這到中午還得了,無奈搖頭後跟陳三林揹著綁好的稻苗。一家人都往地裡去。 捲起褲腿,陳三林試了試水溫,還行。 “要不我自己來吧,地裡有小石子。”陳三林看著許溫言那雙骨骼分明的腳丫,實在有些不忍心。 許溫言只是笑笑:“這有啥的,我在自己家也得種地。”這裡當然說的是在他原本社會的大伯家:“小六,一起,爭取早點完工。” “好嘞。” 三人分左、中、右三個方向一起插秧,三個小傢伙就在岸邊給三人扔秧苗,這速度快的不是一星半點。 “小六,這插秧沒什麼技巧,不要插的太深,會爛根的,大概一個指頭的位置就差不多, 你看著我這個距離,不要太密了。” 許溫言耐心教著榮小六,一邊的陳三林看著眼裡滿是溫柔。 果不其然,這才插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就熱了起來,額頭都隱隱有了汗珠:“你們幾個小的,回去,小花,榮榮把飯蒸上。” 現在的天氣孩子容易中暑,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難受起來是真難受。 又幹了半個時辰的活,許溫言也招呼陳三林兩個回去,左手拿著鞋子右手提著撮箕,三人就這麼光著腳回去。 臉上、褲子上都是泥點子。 這正上坡呢就看見迎面走來了兩個女人,應該是母女關係。 兩人穿的都是稍好一些的布料,年輕女人穿著淡粉的衣裳頭髮盤起來,當真和村裡的女人有些不同。 再看到赤著腳的許溫言時,女人臉上的紅潤更加濃郁幾分,同時帶上一抹微笑:“小哥你們好,我們是剛搬過來的。” 說著女人就挽起了旁邊中年女人的胳膊:“我叫孫秋蘭,這是我的母親潘有蓮。 許溫言也是笑了笑,難得看見一個稱得上美女的:“孫姑娘好,潘嬸子好,我姓許,就住在上頭那間灰白房子。” 沒聊幾句,三人便離開了,腳底的泥巴都要乾了。 潘氏見女兒三步一回頭的,扯著她的袖子笑了笑:“咋了丫頭,看上了?” 孫秋蘭頭一低,也是笑盈盈的:“娘~” ...... 回到院子後,小花打了水給許溫言端來。 “咱家小花這麼懂事呢。”許溫言就著小板凳坐下。 陳小花笑了笑:“應該的,小叔叔,飯好了,就等炒菜呢。” 相處幾個月這陳小花跟許溫言也是親近了起來,許溫言看著也開心,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這邊許溫言剛伸手就見陳三林在他面前蹲下,一隻手就握住了他的腳丫,幫他洗了起來。 “我可沒看上那個姑娘,人家就是性格熱情些,我也不能沒禮貌嘛。”這次許溫言聰明瞭,這叫做先發制人。 “哦。” 一家人剛午睡完,等天稍微陰一些後,就打算出門把早上的那點水稻種了,這時候小虎一臉笑意進門。 “咋了,虎子,這麼開心。”許溫言拿上撮箕,往院子外走。 小虎兩步跟上許溫言:“許哥,村裡來了些外面的人,說是冬日時,受災嚴重,只得在村裡找房子了,據說還是縣裡的呢。” 許溫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