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何先花剛進屋子。 就坐在小凳子上思索著什麼。 “娘,咱中午吃什麼菜啊?”周家現在都是周蓉在做飯,夫妻兩個還得忙地裡的活呢。 何先花正生著氣了,沒好氣的:“吃吃吃,吃什麼吃,現在誰家裡有菜吃,喝點糊糊得了。” 看著娘生氣地樣子,周蓉也不敢再說什麼,但是他弟弟咋辦,要是讓弟弟喝糊糊娘不得又罵她啊:“娘,弟弟吃啥。” 何先花瞪了周蓉一眼:“韭菜發了點,給你弟弟掐了炒一盤。” “好。” 一直到吃完飯,何鮮花心裡都不甘,那可是幾百文錢啊,她親眼看見許溫言給的。 想到這裡就氣,就二房那個不生蛋的母雞也配這麼高的工價? 自己這外甥媳婦是傻子吧。 但轉念一想,既然他們能賣自己肯定也能賣,現在只要知道那竹筍在哪就行了。 自己簡直就是個天才!何先花將碗筷一丟,興沖沖的出了門。 她就在門口看著,揹簍都放在一邊候著了,只要陳三林一家出去她就在後面跟著唄,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又怎麼樣。 就說自己找到的。 他們又能怎麼樣。 ...... 午飯後,許溫言照常出門在山下等小虎他們。 “溫言,快來,看我做了什麼。”王翠娟老遠就是一臉喜色的朝著三人走過來。 離近後許溫言才發現居然是手套,是用麻布做的,雖然樣式不咋樣,但是防護效果不錯。 “二舅媽,你的手也太巧了,前幾天我還在給陳三林洗手上的竹絨毛呢。”說到這裡,許溫言又想到了前兩天拿回來的布料。 “對了,舅媽你啥時候有空再幫我做五套衣服,我這手笨。”許溫言嘿嘿笑了兩聲。 王翠娟是越看這個外甥媳婦越喜歡,連連點頭道:“忙完這陣,你不是說就四五天的時間了嗎。” 沒再耽擱,一行人紛紛朝著山上走。 卻渾然不知道後面已經跟了個小尾巴。 許溫言就跟在陳三林後面,小虎斷後,看著這林間的樹木,許溫言又是發現了好幾種能吃的,就是可能味道不好,所以他並沒有太大興致。 也是在那穿過折耳根林地的時候,小虎突然覺得一陣尿急:“建業叔,我去小解,你們先走。” 匆忙找到一個大松樹做掩體,這才得到放鬆。 事後抖兩抖,正提褲子呢就瞅見後面怎麼還有人跟著,小虎眯著眼睛仔細分辨著:“這不是何嬸子嗎?” 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小虎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從林外面繞了一圈,加速跑著,得趕緊跟許哥匯合。 這邊陳三林,耳朵微動朝著側門的林子警戒了起來,手中的砍刀已經架起,聽著聲音應該是個大傢伙。 周建業也扛起鋤頭將何先花護在身後。 王冬梅左看看,右看看,從腰間抽出鐮刀伸手把丈夫護在身後。 撥開草叢,這邊陳三林正準備砍下去,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別別別,是我三林哥。” 見是小虎,許溫言兩步上前踹在他屁股上:“你不是撒尿呢嗎,怎麼從側面來了,你三林哥差點給你砍嘍。” 小虎只覺得有些委屈:“不是啊,許哥,我小解的時候看到了何嬸子。” “何先花?”許溫言疑惑道。 “嗯。” 王翠娟表情凝重了起來:“那個賤人指定沒憋個好屁,溫言,我們怎麼辦?” 朝著後方看了看,當真能看見一團黑色的身影:“絕對不能讓大舅媽找到竹林,現在的竹筍大多都變成竹子了,再來幾個人分我們恐怕交不上差了。” “老弟,要不要我回頭給她打回去?”王冬梅也是向後瞅了瞅,然而她卻什麼都沒看見。 許溫言又是被這個豪爽的大姐姐逗笑了:“冬梅姐,別打打殺殺的了,我們是良民。” 思來想去,許溫言倒是想到一個辦法。 “一會咱們往林子裡走,現在是大松樹等再走一會小樹就茂密了,那時候我們加快步子。” 幾人點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於這個外嫁過來得男妻的話,無論是多離譜的建議幾人都會仔細思量。 至於陳三林跟榮小六,就算是許溫言讓他們夏天蓋棉被他們都照做無誤。 這幾個人的操作是把後面的何先花看傻子了。 她擰著眉,努力跟上去:“趕個路而已,至於跑那麼快嗎?要死了啊。” 本來因為是跟蹤就離得比較遠一些,現在他們居然提速了,何先花是當真跟不上,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一個勁的在後面追。 又因為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在穿過鬆樹林的時候何先花徹底跟丟了。 “奶奶的腿,累死老孃了。”何先花叉著腰在灌木叢裡喘著粗氣,把那幾個人的祖宗都罵了個遍。 實在沒辦法她也只能往回走。 可越走她越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從他們加速的時候何先花只顧著追,沒想著把路記下來。 ...... “許哥,沒見到她的身影了。”小虎往後方瞅了瞅,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邊許溫言也是累的不行,心想這農村的娘們簡直是跟城裡的不是一個物種,自己都跑的累的不行了。 那何先花足足追了十幾分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