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這紅瓜也沒有什麼技巧。 一抓一擰就下來了,順帶著許溫言掐了一些嫩葉,這紅瓜的嫩葉跟豌豆尖差不多的味道。 家裡攏共就那點豌豆,許溫言捨不得霍霍。 摘了半個多時辰,兩個揹簍都摘完了,樹上還掛著很多,許溫言估計這紅瓜還有繼續朝外擴散生長的趨勢。 “小心些。”陳三林小心將在樹上的許溫言抱下來。 許溫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跟這人出來一趟髒活累活都是他幹了。 “走吧。” 還在路上許溫言就開了一個紅瓜,裡面的果肉微甜,能吃的地方不多,幾乎全是籽。 “好吃嗎?” 陳三林回頭看了看,許溫言將手裡吃了一半的瓜遞了過去,陳三林也不嫌棄,一嘴就把裡面的果肉吃完了。 然後跟個豌豆射手一般,將裡面的種子突突了。 “嘖,你是憨憨啊,裡面的瓜子可以炒著吃的,不準再吐了。” “哦哦,好。” 陳三林笑了笑,媳婦這次咋沒打他,開心。 果然媳婦是最稀罕自己的。 兩人回去以後,修建房簷的其他人也回來了,蜂箱也是加固完畢了。 大家都是看見了王翠娟處理的螃蟹的,早就迫不及待了。 “許哥,咋才回來。”小虎一路小跑走到許溫言面前幫他將揹簍放下:“誒,這小瓜也能吃嗎?我小時候開啟過,裡面黑黑的。” 許溫言將陳三林頭頂的幾根幹樹葉摘下來:“你那時候摘都已經老了,現在正新鮮著,你再掰開試試。” “裡面咋是紅的啊,聞起來也香香的。”雖然這紅瓜不甜,但打發時間也是可以的。 許溫言這邊突然想到了什麼,剛想說:“你別把裡面的......” “突突突——咋了許哥。”小虎將裡面的籽用力吐出來,一下飛了六七米遠呢:“哈哈,許哥我厲害不。” 許溫言翻了個白眼,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厲害個屁,這我要炒著吃的。” 陳三林:我就說媳婦最稀罕我。 晚上炒了一盤紅瓜尖,一人一個大螃蟹,吃的所有人都是美滋滋的。 紅瓜尖的清香,搭配螃蟹肉細膩的口感,別提有多絕了。 主食就是葛根粉煎的粗糧餅,大家也都吃習慣了。 晚上許溫言正打算睡覺呢,陳東哭唧唧的跑了進來。 “小東,咋了?哭成這樣?”許溫言將陳東抱上火炕,詢問道。 “嗚嗚嗚,小叔叔我要死了。”陳東給交代遺言一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許溫言:“對不起小叔叔,小東還沒孝敬你就要先走一步了,小東死了以後小叔叔不要難過,我以後變成小雞,只給小叔叔一個人吃,嗚嗚。” 許溫言也是被嚇著了:“到底咋了啊,怎麼突然這麼說。” 這時候榮小六從外面進來:“許哥,小東他今天拉的屎是紅紫色的。” “哈哈哈。”許溫言馬上就知道為什麼了,揉了揉陳東的腦袋笑道:“你這是刺泡吃多了,白天就告訴你少吃一點,你一把一把的炫,這不染色才怪呢。” 陳東抽泣著:“嗚,真的嘛?小叔叔,小東沒有死。” “當然沒有死。” “那小東今天能跟小叔叔一起睡嗎?” 許溫言點了點頭:“成。” “那我也能......”榮小六剛想開口就感覺到了床邊來自陳三林的濃濃的殺氣。 “我沒事了...許哥晚安。” 一晚上,陳三林看著睡在自己跟許溫言身邊的小陳東,都有些不舒服。 翌日,又是一個晴天。 昨天小虎吃螃蟹吃美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再去,就連周建業也是連連附和。 許溫言告訴他們地點還有竅門後,就揹著揹簍去後山了,這次是跟王冬梅一起的。 “你們到時候把剩下的紅瓜也摘了,我下午炒瓜子。”許溫言交代道。 “得嘞。” 許溫言跟王冬梅拿上軍刀背上揹簍,朝著後山前進,倒不是真的懶得穿那盔甲,實在是夏天太熱了。 許溫言這還是穿著短袖呢,都已經熱的不行了,要是再披上盔甲,那也別去山上了,院子裡穿著不動都能中暑。 “以前啊,我們村外是有幾顆毛櫻桃的,每年摘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為啥最後它就不結果了。” 許溫言秒懂:“它這是擺爛了,年年被薅光,它乾脆不結果了。” 王冬梅疑惑道:“啥是擺爛?” “就是什麼都不想做,混吃等死。” “哦哦,可它擺爛後就被砍去燒柴了。” “嘖,那還是別擺爛吧。” 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就走到了這兩顆毛櫻桃樹下。 看著樹上結的密密麻麻的小紅果子,許溫言的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了,櫻桃是他比較喜歡吃的水果了,小時候在村裡,他直接是坐在樹上吃。 村裡沒一個小孩敢跟他搶,一個人吃的美滋滋的。 這棵樹上雖然結的果多,但是已經有不少爛果了,一些蟲子啊、小鳥啊、松鼠啊,都來光顧過,這又沒打農藥的,自然剩的不多了。 “冬梅姐,我們抓緊了。” “成,咱一人一課,看誰摘的多。” 王冬梅也是兩下就爬上去了,這瞬間就激起了許溫言的勝負欲。 毛櫻桃不僅能吃,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