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扶著陳三林往山上走。 在家待了十幾天陳三林當真是有些悶的慌。 “就上山看一看,你還帶這玩意啊。”許溫言指著陳三林背後的弓箭。 “萬一遇見了呢,有備無......” 還沒等陳三林說完,一隻野雞就從灌木叢裡躥了出來。 兩人一雞直接是來了個六目相對...... 這野雞還是一臉智慧的看著兩人,也不動。 “咻——” “哈哈,我說什麼,有備無患吧。”陳三林摟著許溫言得瑟道。 許溫言笑著走過去,將那隻被貫穿身體的雞提起。 “不是,陳哥,咱吃這雞會不會變傻啊,看著就不太聰明。”這野雞長得花花綠綠的很是漂亮,就是沒多少肉。 “你夠聰明瞭,應該沒有影響。” 被陳三林這樣拍馬屁許溫言卻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正打算提著雞往陳三林那裡走就瞥見山坡下面掛著的粗細不一,跟麻繩似的藤條。 許溫言只覺得熟悉,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是什麼。 “看什麼呢?”陳三林單腿跳著過來。 “陳哥,那是什麼藤啊?” 順著許溫言手指的方向,陳三林看過去:“那是葛藤,可以用來編制東西,咱家有個特別大的筐就是用這個做的。 據說可以做衣服,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弄。” “啵。” 許溫言在陳三林臉上親了一口:“陳哥,你真棒。” 陳三林先是一愣,隨即摸著被許溫言親的地方傻笑,還沒反應過來許溫言已經跑回去拿鋤頭了。 等他一瘸一拐的回去時,許溫言已經帶著小虎跟榮小六走了。 “許哥,這葛藤還沒到採它的時候,我們來幹啥啊。” 葛藤一般七八月份採用,到那時候裡面的纖維才是最多的時候。 許溫言將葛藤周圍的雜草清理乾淨:“挖就是了,它的根是能吃的。” 雖然小虎沒吃過,但許哥說能吃那一定能吃。 三個人賣力的挖著,很快就看見一根粗厚的塊狀根,有少許鬚毛,表面光滑,跟紅薯長得差不多,就是要大的多。 葛根可以研磨成粉做成小吃,就算直接用熱水泡也是一絕,也可以直接煮著吃,如果實在餓了,削掉皮生吃也是可以的。 同時這葛根也能入藥,具有解肌退熱、生津、透疹的功效。 不過眼下可管不著它的藥用,關鍵是這玩意它頂餓啊,別看只有這麼一顆,想要挖出來其實很是費時費力的。 許溫言抄起砍刀側著朝葛根藤砍去,要說這藤還真是結實,這刀砍一下它便回彈一下,震的許溫言手臂、手腕痠疼。 而且這傢伙長得也深,不過對比山藥那就是小兒科了,挖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才將這葛根的主幹挖出來,四周還有不少分支被埋著。 三人合力都是沒將這葛根抬起來,最後只能分成兩節,再一同抬著回去。 等把周建業跟陳興傑也搖了過來,五個漢子分開一起挖,也是挖了兩個多時辰才作數。 許溫言也沒想到這一挖就是挖了一天。 就這麼一棵老葛根少說有上百斤。 幾個男人回去的時候,右邊的石子路已經被兩個女人還有孩子們鋪好了。 因為不知道這葛根該怎麼吃,現在正坐在門口等幾人回來呢。 “喲,我以為你們拿回來的已經是最大的了,居然還有這麼多啊。”王冬梅趕忙上前幫忙:“嘿,還真沉。” “冬梅姐,山坡那裡還有呢,我們得再去兩趟。”小虎用手給自己扇風,挖了那麼久衣服都浸溼了。 “你們去拉回來,我得做飯了。” 聽到許溫言說做飯,幾人的饞蟲又被勾了起來,雖然中午剛吃了青蛙,但陳三林中午可是帶回來了一隻野雞啊。 毛都扒乾淨了,被陳三林留著做尾羽。 “舅母,麻煩削些葛根,削皮切塊就成。”許溫言在剁雞,其實也沒什麼好剁的,就這麼小一隻雞,兩下就剁沒了。 起鍋燒水,葛根和野雞一起燉,因為野雞的肉比較緊實,所以一起燉也沒有問題,再加一點鹽最後再撒上野蔥就算數。 “小叔叔,什麼時候能吃呀~”陳東蹲在地上看著鍋,口水已經從嘴裡流出來了。 “哈哈,還早呢,先去玩會吧。” 許溫言拉著陳東出門,趁著這個時間他要用黃泥做一個大陶罐,想要製作葛粉,必須得有罐子才行。 形狀上沒有講究,只要夠大就行。 這時候就不得不拿出小時候搓泥巴的本事了,兒時沒有朋友,許溫言就自己跟自己玩爬樹、掏鳥蛋、玩泥巴他是一個沒落下。 還記得上中學的時候,美術老師讓他們帶橡皮泥,許溫言直接和了一大團泥巴揹著去上學,當天他就成了班裡最靚的仔。 他還很慷慨的將一坨泥巴放在班裡最漂亮的一個女生的桌子上。 不過最後好像那個女生哭了,許溫言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們幾個瞧好了啊,這做泥罐啊,最重要的就是塑形,只要大體形狀是對的,那就是成功,咱主打一個實用。” 半個時辰的時間,許溫言跟幾個孩子,大大小小捏了上十個泥罐,就是不知道最後能剩下幾個倖存者。 隨著小虎他們把最後一點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