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林在一旁看著也是亂了分寸。 一心只想著向前去幫許溫言。 “唰!” 一道寒芒順著他的眼睛砍下,陳三林腰部用力,猛地向後撤退,幾縷頭髮飄落,陳三林的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眼前這個用紅繩束住頭髮的盔甲男,實力很不一般。 “大個子,往哪看啊?”李牧已經是笑臉盈盈,雙手緊握著刀柄,左腿向前一拱,右腿微微後撤撐起整個下盤。 蓄勢待發。 陳三林也是迅速將軍刀抵在身前,此時他已經陷入被動,只能任由著李牧的刀,一刀一刀揮砍而下。 金屬碰撞的聲音連帶著陣陣火星閃爍而起。 等到這李牧的下一次攻擊到來時,陳三林將刀刃朝外一翻,這一翻直接是讓李牧砍下的刀失了力朝著下方砍了去。 陳三林抓住機會,揮刀上提,可惜的是這一刀順著鎧甲向上,只是在鎧甲上擦出火星,並沒有造成傷害。 兩人算是堪堪戰平。 另一邊的許溫言只是防守,能看見的是張鐵臉上的,那道疤痕逐漸鬆散下來,小半張臉皮耷拉著露出皮下的經絡脈搏,那驚人的流血量近乎染紅了他大半個身子,顯得額外驚悚。 “啊啊啊,老子真是能被你這種瘦竿子傷到,真她孃的丟人!”這張鐵心裡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不要命似的接連朝著許溫言攻去。 隨著他攻擊的增加,許溫言已經不得不用手臂上的臂甲冒險防禦,叮叮噹噹的撞擊聲此起彼伏。 如果接連兩刀砍在同一位置,只怕許溫言的手臂不保。 許溫言雖然接連被擊退,但嘴上仍舊浮現著笑意:“你就是個廢物啊,手臂都有我小腿粗的人,能被我這樣打,哈哈哈哈,當真是蠢的離譜。” 面對許溫言的嘲諷,張鐵果然是越打越亂,越打越沒有章法,之前還能靠刀法壓制許溫言,現在就是全憑力氣。 “嘖嘖嘖。”許溫言又是搖了搖頭。 “急了,哈哈。” “啊啊啊啊!我燥。”張鐵也顧不著什麼了,完全憑藉一腔怒火來回揮刀。 許溫言雖然臉上是在笑著,可手臂的麻木已經讓他有些握不住刀了,看著張鐵那雙憤怒的臉許溫言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微微側頭,許溫言見邊上的樹木逐漸茂密了起來。 “小子,你躲,躲,老子讓你躲。”張鐵每揮一刀臉上的表情又更勝幾分。 “kong—” 因為兩人走進了森林深處,張鐵的軍刀居然是直接深深地砍在了樹幹上,任憑他如何都拔不出來。 許溫言抓住機會,朝著張鐵拿刀的手砍去,只要他丟了刀,那麼許溫言的勝算便會高很多。 “咚——” 只見一節手腕落下,這張鐵居然是用沒握刀的左手,硬生生接下了許溫言的這一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鐵猙獰的面龐上,那雙笑容簡直讓許溫言渾身的汗毛豎起。 也就是在這時,他抽出了刀朝著許溫言腰部砍去。 “刷!” 腰間的鮮血被刀尖帶出,張鐵的這一刀直接是砍在了許溫言的左腰。 “溫言!” 許溫言這一受傷,卻是讓本就跟李牧打的難捨難分的陳三林失了神。 “大個子,你這時候分神,是不是太不拿我當回事了。”李牧揚眼一笑。 軍刀發力砍在陳三林的胸口,胸甲的鱗片被砍的散了一地,陳三林的胸前的一抹紅色逐漸暈開。 陳三林面色一冷,沒管身前的李牧直接是朝著前方的張鐵衝去。 張鐵的刀再度舉起,許溫言知道可能躲不過了,他乾脆直接是將刀扔了,用雙臂擋在胳膊前。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張鐵被趕來的陳三林一刀貫穿胸膛,沒了生機。 “陳哥!小心。” 也就是這時候,李牧追了上來將軍刀舉起狠狠劈下,這一刀砍在了陳三林的肩膀,足足深入了好幾厘米。 “陳哥!” 許溫言站起身來用肩膀將刀身彈開,右手握著刀刃,一腳踹在了那李牧胸口成功奪下了他手中的刀。 原本這李牧是打算跑的,但是他往後一瞄,看到了趕來的周建業幾人。 “哈哈哈哈,老子這下是真的栽了。” “你冷靜下!身為軍人,你們為何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許溫言當即吼住李牧。 李牧臉上再度燃起笑意:“哈哈哈哈,你們這些養尊處優,每天不用為生死操勞的農人又豈能明白。 早在秋日我們就已經跟錢國打了起來,林國西南地區的百姓早就是貢獻過一批糧草的。 直到冬日,天災當道,朝廷又是全國徵收了一遍糧食,西北早已經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了。 我們同西北的流民一同逃難,整整一個月,草根樹皮什麼不吃。 我們慘絕人寰? 哈哈哈哈! 可笑。” 那李牧跟發了瘋一般朝著兩人衝來,他死死抓住陳三林,連帶著許溫言一同向左側的低崖推去。 儘管許溫言拿著刀不斷的在他身上揮砍,這李牧就是死活不鬆手,硬是要拉他們兩個墊背。 “唰——啦啦。” 三人齊刷刷向著下方墜落,陳三林情急之間將許溫言摟在懷裡,身體猛的在空中一翻,竟是讓李牧墊了底,就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