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言還在納悶。 這沒看見自己旁邊有兩位保鏢呢嘛,居然還敢找茬。 “榮小六?”眼前這位花臉的男人就是榮小六,許溫言也是看了一會才認出來,他的衣服比之前更舊了些,身上的傷倒是癒合了些。 榮小六溼潤著眼睛抬頭,嗓音沙啞著叫了一聲:“哥......” 到現在許溫言都還有些懵:“你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榮小六許溫言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出事了,上次遇到他的時候被那男人打成那樣都沒有哭這次見到自己卻流了眼淚。 榮小六吸了下鼻子:“哥,我妹妹她生病了,嗚嗚......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還沒說完榮小六就跪了下去。 看著地上滿身傷痕,衣服破爛不堪的榮小六,許溫言當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起來,先帶我去看看吧。” 不管最後結局怎麼樣,榮小六都是給許溫言足足磕了十來個響頭,拉都拉不住,對此許溫言也是覺得,這榮小六到底是個能放得下面子的,也算有情有義。 而且這可是古代,一個男人下跪那真的是他天大的事情了。 跟著榮小六來到了城裡小巷子裡,最裡面最破舊的一間就是他們的家了,在他跟妹妹還沒有成為乞丐的時候,這是他們跟爸爸媽媽一起住的家。 床上則躺著一個小女孩,看年齡應該跟小花差不多大,小丫頭躺在床上,好在是家裡有被子,應該是爹孃留下的。 “哥,你救救榮榮吧,沒了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榮小六哭的眼睛猩紅,這時候已經有些腫了。 許溫言上前大概看了下,這種發熱的症狀很不好確定,很有可能是感染性疾病,要知道這種病在古代是不好治的,古代死亡的人口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小病致死的。 眼下許溫言也沒有什麼辦法,看著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也想到了自己悲催的童年。 一咬牙,救了就救了,就當是給上一世的自己積德。 只能讓陳三林揹著榮榮就朝德濟堂跑去。 最後好在是那大夫醫術高明,吃了一副藥燒慢慢地退了下去。 “多謝王大夫了。”許溫言朝著老大夫拱了拱手。 王大夫先是沒有理他,給榮榮最後號完一次脈後,這才皺著眉頭看向許溫言:“還好是穩定下來了,下次有發熱症狀就要第一時間送進醫館來,再耽誤會這女娃恐怕就這麼沒了。” 許溫言連連點頭:“王大夫說的是。” 榮小六這個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懵的,一心只顧著自己的妹妹,直到最後許溫言結賬的時候他才回過了神。 “這女娃得在這裡住院觀察兩天,算上這兩天的藥費跟住院費,還有剛才的急症,一共給三兩銀子吧。”王大夫這已經是抹掉零頭的價格了,作為醫者,他也是在不忍心這麼小一個娃娃就這麼離去。 聽到三兩銀子榮小六心都沉了沉,這就算是把他賣了都不值三兩銀子啊,這以後該怎麼還這個情呢。 許溫言倒是鬆了口氣,也是利索的付了三兩銀子,用這三兩銀子救一個孩子的命還是很值得的,而且這不是還有一個給他當牛做馬的哥哥嗎。 其實倒不是真的想讓榮小六給他當牛做馬,許溫言想的是拉他到自己家裡幫忙幹幾天活這樣就算了,總不能讓它覺得什麼都沒有付出就有回報吧。 ”咚!“ 聽到聲響的許溫言回過頭,那榮小六又是對著許溫言拜了拜:“許哥,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給你當你一輩子苦力。” 許溫言聽這話怎麼就越聽越彆扭呢,什麼叫我以後是你的人了...... “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說跪就跪了。”許溫言的語氣嚴肅了起來:“錢我付過了,這些天在醫館好好照顧妹妹,等病好了來我家做苦力。”說完許溫言就帶著陳三林跟小虎走了。 留下榮小六孤獨跪著的身影。 雖然沒了這三兩錢,但買兩家的煤炭還是夠的。 一路上許溫言沒怎麼說話,就是害怕陳三林怪罪自己花了三兩錢多管閒事,好在身後的兩個人都沒什麼動靜。 買煤炭一共花了四兩銀子,一共五百多斤,燒一個冬天還是很夠用的。 因為買的不是特別多,只能自己運回去了,但是從煤炭商運到城門口這段距離他們還是要送的。 剩餘的一兩許溫言割了些排骨,這個年代的肥肉最貴,像是連著骨頭的排骨價格很低,五百文就買了兩大扇。 這一路只是苦了文牆的老牛了。 許溫言也是越想越不得勁,要是自己家有牛還用這麼麻煩,他跑城裡跑的又勤快,這一來二回光是車費都搭進去不少,看來有錢後得買一頭牛,不過那至少也是春天后的事情了。 回到吉祥村許溫言將一小半的煤炭跟一扇排骨給了小虎,這算是這幾天的工錢。 “許哥,你怎麼又給這麼多。”小虎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那十幾斤煤炭就已經夠多的了,再拿這扇排骨是不是太過於貪心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