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這兔子毛巾許溫言只感覺全身都熱乎了。 這真正的兔毛比那些仿製的保暖效果要好的多。 也沒打算去哪,就是在院子前轉轉,這一看不知道,眼前的場景當真是把許溫言嚇到了。 只見一隻灰狼正在田坎上走著,它瘦的都能看清骨架的輪廓,到底是野生動物,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是真的強。 許溫言本來以為山上的動物會死很多,沒想到這時候還有狼往山下走,這可不妙。 那隻瘦弱的灰狼也是注意到了許溫言,一人一狼四目相對。 如果只是對付這一隻許溫言可不會覺得有什麼,怕的就是來一群,被狼吃過的都知道,狼是群居動物。 如果狼群在這個時間點下山,村裡免不了又會增加傷亡。 許溫言慢著步子往後面撤退,在面對野獸的時候千萬不能背對著它們,這會激發他們捕獵的天性。 如果是已經離得很近了,不要跑,野獸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你,但許溫言這種情況顯然是它們餓極了。 成功退回院子裡許溫言將院子的門扣好。 “不好了。”屋子裡的大人還在聊天幾個孩子分成了兩撥,陳家的幾個都不行跟周大寶一起玩。 “怎麼了?”陳三林率先注意到許溫言。 “剛在我們家田坎上看見狼了。” 眾人皆是一驚:“什麼?” 花老太太的神情非常不好,早些年的時候吉祥村還沒有現在的規模,那時候也是有狼進過群裡,當時在外面玩耍的幾個孩童全都被狼群拖到了山裡。 近些年狼群不再下山就是因為吉祥村的人口多了起來。 “壞了,得去告訴村長,老大、老二拿好傢伙去趟村長家,三林、小虎你們也跟著一起人多安全。”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人,花老太太處理事情起來還算有條理。 幾個漢子一起出門,也是看到了那隻灰狼,灰狼見到那麼多人也是往林子裡躥去了。 “還真有狼。”周建家驚呼道。 現在也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這大好日子就傳來這麼個訊息,當真是鬧心。 幾人匆匆趕到村長家的時候他們也才剛剛吃完飯。 “周家幾個,怎麼這麼慌張。”因為院子是開著的,老村長在正堂吃飯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周建家跑來。 “村長,山裡的狼下山了,今吃完飯,三林家媳婦就看見一隻狼。” 聽完這老村長一家的心也是一沉:“就看見一隻?” 周建家邊說邊給老村長比劃著:“恩,就一隻,我們出門也是看見了的。” 後面這老村長急忙拿起鑼鼓就帶著幾人在村裡來回敲了起來,這村民正在家好好吃飯呢就被這鑼鼓的聲音吸引了出來。 這面鑼鼓還是幾年前防狼買的,狼對聲音異常敏銳,除此之外就是火光,前些年還專門有人借來獵狗幫忙呢。 那時候為了驅散狼群,全村人費了不少功夫。 許溫言自然也是聽到了鑼鼓聲的,他還是別出去了自己應對狼的經驗可沒有這些村民多。 也是從這天起每天都會安排村民十人一組,早中晚各一次圍著村長邊敲鑼邊轉一圈。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只是這大過年的實在折騰人。 本來以為這麼一折騰狼群不會靠近村裡。 可沒兩天半夜許溫言一家就被那震天的鑼鼓聲吵醒。 “陳哥,怎麼了?”許溫言惺忪著眼睛,床邊的陳三林已經在穿衣服了。 “沒什麼,你睡你的。” 話音未落又是“咚咚”兩聲。 “我跟你一起。”許溫言三兩下穿好衣服拿上菜刀跟在陳三林後面。 交代了榮小六把門反鎖好後,跟趕來的小虎和兩個舅舅一起去遠處有火光的地方,一路上陳三林都是緊緊拉著許溫言的手。 “三林哥,那好像是趙鐵柱家吧。”自從跟他們家鬧掰了以後小虎也不再叫那趙鐵柱哥了。 “好像還真是。”周建家仔細分辨著,因為他們幾家離得遠,趙鐵柱家已經圍了不少人。 幾人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著三隻狼的屍體跟渾身是血的趙鐵柱。 老村長站在一邊臉色陰沉。 許溫言小心帶著陳三林往王冬梅那裡靠去:“冬梅姐,怎麼回事啊?” “這趙鐵柱,收養了只小狼崽,這不被它娘跟七大姑八大姨找來了嗎。”王冬梅臉上的表情把無語體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他那身上的咬痕,就算活下來了感染狂犬病跟破傷風的機率也很大,尤其是胳膊上那幾個血淋淋的大洞。 “你說說你現在該咋整!”老村長指著那躺在地上的趙鐵柱:“王德順沒扛過那寒風,村裡沒第二個懂藥的。” 這趙鐵柱出的這麼一樁事可是把老村長氣得不行,因為他一個人讓全村都提心吊膽的。 “哎喲,村長您救救我當家的吧,他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啊。”趙氏扯著老村長的袖子跪在地上,哭的那是一個可憐。 老村長一把甩開那趙氏:“那是他活該!這狼崽是能往村裡帶的嗎?” “不是啊,村長我以為是小狗崽呢,看它可憐就帶回來了。”趙鐵柱蜷縮在雪地上氣息微弱的解釋著。 “老子看你像個小狗崽。”這老村長氣得又是踹了那本就受傷的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