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麵的時候許溫言就察覺到陳三林臉色不太好。 但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陳哥?我們一起逛逛?”許溫言小心試探著。 “好。” 因為已經是下午了一些店已經關了門買了幾把掛麵就回家了,這一路上陳三林都悶悶的,他本來就不樂意說話,再加上這一臉“我不高興”的表情許溫言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側著身子背對著許溫言。 “陳哥?”許溫言小心戳了戳陳三林的後背。 “嗯。” “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陳三林慢慢睜開眼睛心想算你有點良心:“沒有。” “好吧。”聽到陳三林說他沒不高興許溫言放心的睡著了,這換了新棉被就是不一樣,熱乎。 陳三林:“......” 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不哄就不哄吧,他可以獨自承受這一切的。 柿子餅的生意就又賣了一天。 今天一共賣了二兩多銀子,算上昨天的三兩,手裡可以流動的銀子有五兩,買了一壺菜籽油,一些調味品,之前買的肉許溫言怕不夠,反正天冷用鹽醃製著也不會壞。 於是就又買了扇排骨,兩根筒骨,許溫言打算回去熬湯喝,鹽更是買了一年的量,來來回回折騰的麻煩。 一共買下來還剩二兩,許溫言打算留著以後過年了說不定還會來製備年貨。 這拿著東西剛下牛車就聽到有嬸子叫自己。 “是許家的吧?” 許溫言看著那嬸子是在臉生:“嗯,嬸子有什麼事嗎?” 那嬸子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哎喲你快回去吧,你哥渾身是傷在你家院子等你呢。” 聽到這個訊息許溫言先是困惑,反應了一會才想到自己在這裡好像確實有個哥。 兩人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趕,從遠處看那灰白的房子前已經圍了不少人。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陳三林在前面開路,兩人也是擠著才進了院。 院子裡陳小花跟陳東在屋內的門口面透著腦袋往院子內看。 院內許大山坐在椅子上小虎坐在旁邊眉頭緊皺著。 “許哥、三林哥,你們回來了。”看到二人小虎好像看見了救星一樣立馬坐起朝著兩人走去,這許大山來了有兩個時辰了,一直問他他弟弟什麼時候回來。 而且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還滴著血呢。 那許大山看見許溫言也是一喜:“二弟。”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許溫言還是嚴肅的問著:“大哥,你這是?” 許大山低下頭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原是縣裡的一戶人家準備娶媳婦,那男方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因為腦子有些問題,現在的智力不過十幾歲的孩子。 在縣裡,沒有一個人願意將自己的姑娘嫁到他們家去,於是那家人準備用高價聘禮在農村娶個姑娘,足足十五兩銀子,放在村裡那已經是相當大的一筆錢了。 許溫言的母親張氏又是動了騙別人聘禮的念頭,雙方都已經見過面了,那傻子的父母都很喜歡許金花,長的一點不比縣裡的姑娘差,要說這許金花也是村花級別的姑娘,她豈能答應。 許金花在家裡鬧了好幾天可那張氏就是不肯將聘禮退給人家,前幾天那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這也是那趙嬸子想跟許溫言說的事情。 然而就在婚禮當天,也就是昨天,許金花不見了,逃了婚。 男方家裡人去許家鬧,那張氏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直說他們弄丟了自己的女兒不說,還想要回聘禮。 男方本來也只是想要回聘禮就算了,哪知道張氏咬死了都不肯還,雙方這才大打出手,今天上午官府隨便派了個衙役就來辦理案件。 那衙役做事也是雷厲風行,說是雙方都有受傷,只要把銀子歸還這件事情就算完。 但那張氏已經用了五兩銀子,四兩用來還債,還有一兩給媒婆的介紹費。 就這樣才還了十兩,還有五兩他們拿命都湊不齊啊。 這騙個婚又是丟了女兒又是捱了頓打,現在他爹許富還在牢裡待著呢。 “二弟,你救救咱爹,咱娘吧。”許大山也是眼淚橫流,畢竟在這個年代入了牢獄對它們這些農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了。 許溫言重嘆了口氣:“大哥,你也知道娘是怎麼對我的,我現在已經分了戶出來,我跟許家已經沒有關係了,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 許大山上前想抓許溫言被陳三林推開,差點就摔在了地上:“二弟,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現在只有你能救爹了。” 許溫言除了在短影片裡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漢子能哭成這樣,許大山是個孝子許溫言是知道的。 但他這樣道德綁架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覺得自己是傻子了,許溫言看了看傷口還在流血的許大山。 “小花,把櫃子最上面的布,還有旁邊的一瓶藥罐拿來。”許溫言朝著屋內喊道。 陳小花聽到後幾步就拿到了東西送到許溫言手裡。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